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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身旁彷彿有什麼黑影掠過。
「喵——!」
「啊!!!」
車夫捂住刺痛的後腦,迅速回頭。
一隻黑貓輕盈落地,尾巴尖微微翹起,一雙幽綠的貓眼斜睨著他。
猶如鬼魅。
有什麼溫熱的暖流在手掌後勁上流過,車夫將捂住後腦的手伸到眼前一看,滿手的血。
「又是你這隻死貓!」車夫惱怒。
身後的舞女突然體內爆發出力量,爬起身跌跌撞撞跑走。
車夫扭頭要追。
「喵嗚——」
一聲貓叫傳來。
身體一僵,車夫慢了步伐,擔心又被撓上一爪。
舞女踢掉高跟鞋,跑得飛快,一轉眼便從拐角處消失。
「該死,我今天要殺死你!」車夫氣得抓起肩上的毛巾狠狠摔在地上,突然朝黑貓撲去。
黑貓輕盈的跳躍避開,一下便躥上牆頭,轉頭鄙夷的看他一眼,幽綠的雙眼彷彿是兩團火焰。
「該死!該死!」車夫大怒。
卻不由想起那雙幽綠的眸子,全身發寒。
黑貓,通靈。
另一邊,黑貓在大街小巷中穿行而過,奔跑許久,來到沙灘。
潛入海中,快天明時才捉起幾條巴掌大的魚。
就這樣生啃了魚身。
做貓兩天,就吃了兩天生魚。
遇見變態殺人狂也無法報警。
好在還能跟著他,破壞阻止他的惡行,他盯上一個,他便救一個,總會有受害者不恐懼躲藏,願意報警,那人身上背負了幾條人命,是經不得查的。
艷陽高照,晴空萬裡。
鬧市。
黑貓趴在廣告牌上懶洋洋的曬太陽。
底下人群熙熙攘攘,有穿著褂衫坐在路邊吃食的中年男人,等在黃包車旁準備拉客人的車夫,綁著辮子或者剪了短髮的女學生,穿旗袍梳著手推波紋的典型上海女人……
一位打扮時髦,牽著小男孩的女人碰見熟人,停下來談笑。
小男孩掙脫了她的手,時髦女人沒有在意,彷彿和熟人談到什麼有趣的話題,雙眼微眯,掩嘴輕笑。
男孩百無聊賴地四處張望,看到插著冰糖葫蘆的草把子,眼前一亮,拉了拉時髦女人的衣服。
時髦女人正聊得高興,沒做理會。
男孩猶猶豫豫地,獨自朝著冰糖葫蘆靠近,眼巴巴的盯著裹了糖衣的山楂。
斜面一個男人多看了男孩幾眼,又小心翼翼的左右看看,湊上前去。
「小朋友,你喜歡吃冰糖葫蘆呀?」
男孩看了他一眼,沒吭聲。
「嘿,冰糖葫蘆有什麼好吃的,還不如我做的那糖一半好吃!」那男人長得消瘦,臉色也不好看,說起話來倒是眉飛色舞,彷彿真的很。
男孩好奇的看他。
男人見他有了反應,一來勁,更是神神秘秘地湊近道:「我那製糖的法子,是老祖宗傳下來的,需要九九八十一道工藝,手藝麻煩,吃過的人可不多。」
「真有那麼好?」男孩終於好奇了。
「哼,我騙你作甚!」男人一臉不忿。「你不信,我這便帶你去嘗嘗。」
說著就突然抱起男孩。
男孩自然是不情願的,奮力掙扎,張口欲呼。
男人一手捏住他的兩頰,使他發不出聲音,口中笑稱道:「嘿,這小子,還敢跟我置氣哩!」
旁人先前見他二人湊在一起嘀嘀咕咕,只以為是家中長輩和小孩玩耍,不作他想。
那時髦女人側著身子依舊在和熟人不知聊什麼,對此渾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