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夢想和痴心妄想還是有區別的(第1/2 頁)
玄幽冷笑一聲,退了回去。
象妖放下了今昨非。
今昨非無事人一般整理衣襟,而後把目光放到了那個僧人的身上。他還沒開口,反而是僧人先開的口:“今施主,別來無恙。”僧人倒是和善,從善如流地喚他如今的名字。
今昨非平靜地看著僧人自血肉中生長出來的紅楓:“大師這是?”他慢條斯理地補充,語調像是冰冷的琴絃划動,“以身飼虎……還是作繭自縛?”
悟生微微一笑,避而不答:“施主見笑了。”
“我觀大師臉色不好,形銷骨立,疏為苦痛。”今昨非慢慢說完,忽而快走幾步,朝悟生走去,“在下不才,略通醫理,正好可為大師醫治一二。”
“南風!”玄幽見他動作,急切地道,“算了,你真身火種在他身上,他可藉此肉體重生,你殺不了他的!”
悟生只是靜靜地看著他的動作,不驚不怒,無喜無悲,真如千年萬載的壁上佛陀。
那一剎那,今昨非伸手一動,死死釘住玄幽七寸的蓮花禪杖瞬間鬆動,不斷顫動,像是在反抗今昨非的召喚。但是無濟於事,不過須臾,蓮花禪杖便倒飛進了今昨非的手裡。
武器被強行抹去烙印,悟生壓不住靈器反噬,猛地吐了一口血。
玄幽猝不及防地擺脫了束縛,巨大的蛇身落到了地上,塵土翻飛,身上傷口開始緩慢的自愈,它有些懵了:“你怎麼能喚得懂死禿驢的禪杖?”
今昨非沒有應答。
餘今在自幼雙親戰死疆場,身為英豪遺孤,聖駕極為寵幸,特許同諸皇子皇孫一般入宮修行,長在聖駕座下。適逢大宛國寺明宗奉召入宮講學,課後令各位辯經於菩提之下。三天之後,場上只剩餘今在一人。
明宗感其慧根萬千,問其可願隨其修行佛法。
稚子答道:“諸佛聖解,我幸了聞。聞而生惑,不如不聞。”
但是坊間傳聞素來離譜,傳來傳去,竟然只剩個頭尾兩句。
“諸佛聖解,不如不聞!”
大宛尚佛成風,有很長一段時間,餘今在都被人詬病其輕狂傲慢,不敬神佛。
但是礙於聖駕和明宗都甚幸於他,不好明面斥奪。
餘今在十二歲那年大宛國與南淮戰事陷入焦灼,他向聖駕自請離京前去前線,聖駕憐其年幼,自然不允。餘今在言辭懇切:“有長為先,有慘於野,我怎能居明堂徒看風雪?我為武門之後,斷然不可墮其威名!”聖駕嘆息,允其隨軍奔赴前線。
他從最小的兵卒做起,短短三年,戰功赫赫。
十三歲破道超凡,十四歲斬南淮名將龐由於馬下,十五歲受封天策驃騎將軍。
壓的大宛五陵少年盡羞眉。
騎馬倚斜橋,滿樓紅袖招。
盛極招恨,有好事者甚至當著他的面罵他:“依仗薄資,太過疏狂!”
少年狂且,傾酒江上,不羈笑道:
“旁觀拍手笑疏狂。
疏又何妨?狂又何妨!”
……
……
喬荷盡看今昨非二話不說直接動手,看呆了:“不是,這就上了?他原來是這個作風嗎?他是不是忘了,我為了方便取他心頭血,用丹封了他靈力啊!”
屠春風不冷不熱地道:“他敢動手,定是有所依仗。”
今昨非有依仗嗎?
悟生看著迫近的青年,層疊蒼老的眼皮輕輕一動,輕聲道:“今施主如此急於動手,可是因為……越階出手,撐不了太久?”
今昨非充耳不聞,直接把蓮杖尖端硬生生地插進了悟生的心口。
沒有血液四濺,不似穿過人體,更像是扎進了某種古怪的死物。
今昨非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