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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孩子呢,怕羞地用腳尖磨著地板。“那為什麼選我?”我問。
他光彩奪目的眸子不惹塵埃,盈滿星光點點,“因為,整個城的人都說,你能讓男人都變得優秀。還有,我覺得你長得像我我的母妃。”
我捂住臉,哀怨地呻吟,“拜託……”果然殺豬歌后不是什麼好名頭啊,我握住銅鏡的手微微發顫,聽聞他後半句的意思敢情是我像他媽呀?我的少女之心“刷啦”一下碎裂,徹底哇涼哇涼的。
“我的母妃,過世了。”他沒有哭,小臉上盡是強裝出來的堅強,可那紅了的鼻頭,分明是泫之慾泣,晶晶亮的眼睛黯了下來,看起來可憐兮兮的。要不是他還是個孩童,我定然懷疑他會是柳那類演技派的。我的心一下子軟了下來,最見不得別人在我眼前哭,想著如何跟他解釋我那丟人的“威名遠播”,語氣不自覺地柔軟了。“你聽我說,事情是這樣的……”
正當我動了惻隱之心時。小鬼頭極不識趣地打斷我,繼續先前的話題:“喂,做我的側妃,怎樣?”他抬起短短的腿,似乎又要再給我一腳,但在我一記殺人的眼神下一瞪,畏畏縮縮地折回了原地。
小樣兒,治不了你。
“我……會被小洛兒瞧不起的……”他小嘴一咧,抖抖唇瓣,眼淚蓄勢待發的樣子,我無奈地看著銅鏡裡的自己,一臉“我做錯什麼你要這麼懲罰我”的表情,急忙喊停,“停!聽我說,小王爺,你已經是個男子漢了。”他不解,控訴地盯著我,彷彿我下一刻不說清楚,他就要一頭撞死的模樣。
“你那子墨哥哥不是說來了青樓就是男子漢,你已經來了,對不對?”見他點頭,我斟酌了下說辭,微微頓了頓,“況且呀,小王爺你比男子漢更了不起,因為你懂得去娶一個女子,而不是始亂終棄,這呀,是負責任的表現,比男子漢還要厲害,明白麼?”原來啟蒙孩子是成就感漫溢的事情,我期待玉清能夠明白我的解釋,雖然我是沒怎麼指望這一丁點大的娃娃徹底懂這些話的意思,但能暫時糊弄過去就阿彌陀佛了,他以後會成大,會漸漸懂得的。
良久,這小子才似懂非懂地點頭,展顏一笑,蹦蹦跳跳地離開,他轉過頭,燥紅了小臉,柔嫩的聲音輕輕地說,“謝謝。”
這樣的純然的童顏,怎能讓人忍心苛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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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送走了“霸氣”小王爺,塗抹化淤膏時,又懊悔之前沒掐他一把,過過手癮也是好的嘛。我叼著毛筆桿子,在紙上奮筆疾書,我的新作《如何制服家中男人不去尋花覓柳》即將面世,時不時還做個沉思狀,我不敢去看熱鬧地堆積在一起的一坨一坨的字,字寫不好,還不謹慎地將筆翻來覆去,墨汁甩了一頭一臉,蹭了幾下,銅鏡裡出現一個滿臉芝麻點的女子,狼狽的模樣,好像黑人藝術家,我自嘲地做著鬼臉。
“玉清,你說那個不錯的姐姐就是她麼?”
“玉清,你弄錯了吧?這個瘋婆子?”
“我……”
我穩了穩身形,強吞下口水,怎麼什麼狀況都能撞到啊?小王爺去而復返,還帶了兩個嘴更毒的同夥。形象啊,我青樓一朵梨花壓海棠的形象啊……嗚,沒了沒了,讓我死了算了吧。等一下,我寫個墓誌銘先。
我頗感丟臉地悶頭取了盆架上的毛巾,胡亂抹淨面上的墨汙,耳邊穿梭過狠毒無禮的人身攻擊。
眼前,仿若瓷器娃娃般的靈動幼女,對我嗤以之鼻的稍大男童,還有依然矮墩墩的小胖子玉清,直挺挺地在我視線中交頭接耳。
整整一行三個的娃娃軍團,我氣惱地想,我不伺候了還不行麼,沒完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