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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起早可覺察出端倪的對話,我連呼吸都小心翼翼,生怕驚動來追捕的人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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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我的嘴“再再再”次被捂住了,這回倒是半點都不緊張,無聲地翻了個白眼,天殺的,每次都是這樣沒完沒了的捂,我會不會被活活捂死啊?我知道是柳,安心地放鬆了僵硬的線條,鼻尖熟悉的味道,溫暖得讓我倏地勾起嘴角的笑容。
他撈起我垂於側邊的手,輕輕地包住,騰出的手,指了指後邊方向,我意會,點點頭,貓下腰,即使跟著柳往無盡黑暗,也不會害怕,什麼叫安全感,就是莫名的信任一個人,只要有他在,一切都不怕。
“稟花公公,不久前有人在這裡生火。”
“把這附近方圓十里通通搜一遍,寸地不可放過。”
知道是“她”了,為何還是心底不能接受地有所觸痛,花公公?我還花木蘭叻。
冷不防,埋頭跑路的我一下子撞上了走在我前方的身體,柳,怎麼停下來了?我疑惑地抬起臉,察覺到周遭忽然明亮起來。
“顏卿郡主。”我看著跪在我面前的“奶媽”,心神恍惚,如墜夢境,再也顧不得許多,上前幾步疾色問:“你是奶媽麼?你真的是奶媽?”
“她”敦實微胖的身材裹著被盔甲裹著,我反而懷念起“奶媽”穿青色襖子的時候了。怪不得,眾人瞧見我與“她”親近時候會露出驚詫的神色,我猜,他們一定都在奇怪一個監視者和被監視者怎麼可以相處的那麼融洽?
花公公不猶豫地答道,“是。”
敵人如果能愛護我們,那就不是敵人,是朋友。朋友如果傷害我們,那這樣的朋友,比敵人更讓人心寒。是不是全世界都知道,就偏傻傻的我不曉得麼?來這個世界第一個我以為疼愛自己的人,怎麼一遇到溫情的時候,就傻乎乎地忘記了察言觀色,任由人愚弄。
一個太監假裝婦人潛在我身邊又意欲何為,他想在我身上探聽到什麼?連我都開始為自己估價了,這個在藏在杜顏身上的秘密到底會是什麼。
我徑自拉著柳向前走去,身後很多人跟著我,花公公還在尖聲喊,“郡主,跟奴才回去。”我聽而未聞,直至他攔住我的去路,才冷冷了說,“我不會跟你回去的,我不是你口裡的顏卿郡主。”
花公公跪地卻異常堅定地說,“顏卿郡主,請跟奴才回去。王府的人和宮廷暗衛這一個月四下秘密找您,再過幾日恐怕隱瞞不下,整個天澤都會派兵找您。”
我輕蔑地笑了一聲,“那又怎樣?我不是郡主!”看著他臣服在我腳邊,內心變得異常冰冷,“柳,我們走!”
“原來,柳道長也在這裡。那就好辦了,花某人與你的師弟師兄近期要進宮隨御駕上離蓮山祈福,屆時花某人自當將今日之事稟奏皇上。”他終於露出本來的聲調,拂了拂膝上塵土,陰惻惻地出聲威脅著。
我咬著下唇,望向柳,他一手牽著我,垂於一旁的手已握成拳,指節因攥得死緊而泛白。
下一刻,柳毫不猶豫地丟開了我的手,笑得諂媚,“花公公,您此言貧道我可是不懂呀,郡主是我經過此地時巧遇到的,本就準備護送回府。”他或真或假地調笑著。“現下公公您來了,自然可以更好的護送郡主回去,小道就此別過,過些時日還仰仗您照顧。”
我眨巴眼睛,想在柳眼底找到答案,卻了無影蹤。我倒是不急著傷心,他,我還不瞭解麼?就跟影帝似的,演個戲能把我給活生生氣死。這會子功夫,誰知道會不會是反間計啊?
花公公聞言,似乎極其受用,連連滿意地頷首,“自然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