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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墨年沒有對海燕說這一切都是藍染的陰謀,也沒有說她這一身重傷是藍染所為,她只是默默地被人束上手腕和脖子,請求海燕親自送她去懺罪宮。
她無端地感到寒冷。被最信任的朋友懷疑,被最欣賞的人陷害,她難過的無法呼吸,但帶隊的人卻說,一切都是因為懺罪宮裡的殺氣石最大限度地隔絕了靈壓的緣故,靈力無法使用,人就自然而然地會虛弱。
更墨年聽著,沒有說話,臉被白色的布遮擋著,她只能感受到海燕安慰般地隔著布揉她頭的點點溫暖,聽著他自語般的安慰。
會沒事的,墨年會沒事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穿著一身白衣的她,在志波海燕和眾多隱秘機動隊員的帶領下,穿過重重走廊,穿過街道,穿過連線對舍的狹長走道,來到了白色的懺罪宮,感受著它從內而發的森寒,在塔的最高層停了下來。
取下白色的布時,海燕正站在她面前,明顯的下眼睫毛一如既往,頭髮也凌亂著,臉上有著濃重的擔心和隱忍。更墨年勾了勾嘴角,張了張口,最後對他說,朽木露琪亞或許會去13番隊,多照顧照顧她。海燕點了點頭,說,墨年,我會來看你的,一定會。
就這樣,她記下了志波海燕的承諾。
這就是她和志波海燕,在相識了一個世紀的漫長時間裡,最後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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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的時間是很緩慢的。對於死神來說,時間是最不值錢的東西。才不過欣賞了幾個春夏而已,更墨年就已經厭倦了。
坐在懺罪宮最高層的臺階上,目光透過狹窄的窗戶望著雙殛之丘,她想到了很早以前浦原喜助還在屍魂界時,曾一大早拉著她跑到那裡練習鬼道的情景。
那時候她很懶,仗著自己靈力好,不願意去背那些冗長又不壓韻的咒文,全部的鬼道都是捨棄了詠唱發出來。一開始她還會炫耀,後來,卻被浦原喜助用一個簡單的‘白雷’給鎮住了。這就是為什麼更墨年一直都只用赤火炮的原因——除了因為,赤火炮發出來既威風又好看,更重要的是,它比當年浦原喜助的‘白雷’高階。
抬起手,她習慣性地摁上了左眼的黑色眼罩,熟悉的手感令她一陣心安,甚至讓她以為,自己又看到了浦原喜助。
定了定神,眨了眨眼睛,卻發現來人並不是曾經教他鬼道的金髮男子,而是取下了牽星箝,披散著柔順的頭髮,圍著銀白風花紗,一身黑色死霸裝的六番隊隊長,現任朽木家主,朽木白哉。
於是,更墨年一陣好笑。
“朽木少年,你是在散步嗎?”她淡笑著開口,身體依舊靠著牆壁,殺氣石到了晚上異常冰涼,沁得她骨頭都陣陣寒冷。
朽木白哉緩慢地走到臺階前,仰著頭,輕輕應了一聲,“你看起來很沒精神。”
更墨年翻了個白眼,“這是自然……除非你帶了你家地窖裡的酒給我~”
話音剛落,一瓶酒便被拋到了她的懷裡。
她咯咯地笑了起來,晃盪著酒瓶子,對著朽木白哉笑得風華絕代,“要不要坐下來一起?”
朽木家主頓了頓,冷聲拒絕,“我對在這裡喝酒完全沒有興趣。”
更墨年撇了撇嘴,拉開封口狠狠灌了一口,嘟噥道,“你以為我有興趣……”
沒等朽木白哉評價她那粗俗的喝法,更墨年便首先站了起來,三兩步走下臺階,在朽木少年沒來得及拒絕前,先一步取下了他脖子上的風花紗,然後纏在自己的脖子上,遮住那紅色的圈瑣。
“我有點冷,先借一下,一會還你。”她有些尷尬地扯了扯嘴角。
朽木白哉無動於衷地看著她的動作,沒有揭穿她。
“露琪亞進了哪兒個番隊?”她隨口問。
“13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