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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搖搖頭：&ldo;還好。&rdo;

他從袋子裡掏出一杯橙汁，取出吸管插了進去，然後一手託著杯子端到我唇邊。我張嘴咬住吸管，輕啜了幾口，酸甜的橙汁順著吸管流進口腔，清涼的味道在唇齒間蔓延開來，身體上疲勞的感覺瞬間去了一半，整個人又活了過來。

&ldo;走吧，到時間了，我們進場再吃。&rdo;

&ldo;嗯。&rdo;

我站起身子，牽住黎洛的手，亦步亦趨地跟著他走進了表演場裡。

這是一個約摸有四層樓高的半環狀寬闊場地。稀疏的日光透過天窗直射下來，遠看像一條綿延的光帶，很是美麗。

舞臺和觀眾席隔著一個大大的游泳池，湛藍色的水波緩緩流動，裡面時不時有一兩條銀色的魚兒躍出水面，引得觀眾席上的小孩子發出陣陣興奮的尖叫。

表演開始，兩隻銀灰色的海豚從舞臺左右兩邊的水裡相向騰空躍起。音樂響起，它們嘴裡噴出一股清澈的水柱，華麗地落回了面前的池水中。

好厲害的海豚!我目不轉睛地盯著臺前，兩位身穿泳裝的馴養師從舞臺後方走了上來，鞠躬90度後，臺下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現場的氣氛很熱鬧，我手裡捏著一塊麵包，專注地盯著舞臺上的表演，一時什麼也顧不得了。黎洛看了看舞臺，又看了看我，眼神溫柔。

&ldo;喝點水再吃。&rdo;黎洛從包裡取出一張面巾紙，神情認真地為我擦拭掉唇邊的麵包屑。

&ldo;黎洛你看!&rdo;我激動地拉住他，指著舞臺的方向。黎洛順著我手指的方向看去，馴養師不知何時已經站到了銀灰色大海豚的身上，海豚猛然躍起，馴養員在空中做了一個漂亮的轉體動作，伴隨著片片水花，和海豚一同沉入了深藍色的水底。

&ldo;他們真厲害。&rdo;黎洛的眼神溫和，心情也漸漸在這場演出中好起來，不似往日的壓抑緊張。

&ldo;是啊，你看他們的海豚好聰明啊，什麼都會做。&rdo;

黎洛轉過頭來看了看我，久違地露出了這些天來難得一見的溫潤笑容。他輕輕刮上我的鼻子，調笑道：&ldo;蔣嫣，我們應該早點出來的。&rdo;待在家裡不出去，並不是個明智的決定。畢竟人是社會動物，脫離社會這個大環境把自己隔離起來，時間久了任誰都會變得陰鬱的。

&ldo;現在也不晚啊。&rdo;我笑著靠在黎洛肩膀上，憧憬著天真道：&ldo;我們還有好多地方沒有去，這次一定要玩個夠!&rdo;

&ldo;好。&rdo;黎洛摟著我，語氣溫柔而輕快：&ldo;只要你喜歡，我都陪你去。&rdo;

正看得興起時，我包裡的手機微微震動起來。是誰這個時候找我呢?

點亮螢幕的瞬間，我整個人僵住了。

那是一條彩信，裡面的內容是一張照片。

照片拍的很暗，但是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上面的孩子正是一年未見的程樹南!

他身穿一件破舊的半袖衫，整個人被關在一個鏽跡斑斑的小鐵籠子裡，四肢都被鎖住，雙目緊閉，眉頭緊皺，似乎正在承受著莫大的痛苦。

南南……!

怎麼會這樣?!

彩信的下面附了一行小字：&ldo;表演廳西側休息室，不見不散。&rdo;

手機螢幕黑了下去，我的手卻止不住地發抖。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他們的人已經找上來了?

黎洛轉頭的瞬間，看到了我蒼白的臉色，一時擔憂起來：&ldo;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rdo;

我搖搖頭，抬眸對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