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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成風常年在兩國跑,長歌每年有一半的時間可以住在這邊,也不會因為遠嫁而孤單。
就在長歌打算表態的時候,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少年出現在了長歌家門口,指名道姓要見長歌。
&ldo;你是?&rdo;
長歌仔細打量,不認識這孩子啊,他是誰?
小少年一臉激動,身體前傾,雙手不自覺地握成拳頭,憋了半天,才問出一句:&ldo;你……你要嫁人了嗎?&rdo;
長歌微微一愣,隨即又笑了,從哪裡跑來的小孩子,竟然找來第一句就問出這樣的話來。
&ldo;我……我義父……他,他,他……&rdo;
小少年&ldo;他他他&rdo;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長歌似是看穿了他的意圖,直接截了他的話,說道:&ldo;你義父可姓東?&rdo;
小少年又驚又喜,狠狠點頭。
&ldo;你是誰?誰讓你來我家的,出去!出去!&rdo;
東凌不知從哪冒了出來,也不知偷聽了多久,反正十分不待見小少年的樣子,一個勁地把他往門外推。
長歌沒料到兒子的反應竟然如此激烈,等她回過神來,東凌已經把人家推出大門外了,無論對方怎麼敲門,愣是不開。
長歌追到院中停了下來,與擋在門前的兒子對峙了一陣子,長歌皺眉不解,小東凌則是怒氣沖沖的樣子。
敲門聲終於停了,外面的人似乎放棄了。
&ldo;我不喜歡那個人,你不要見他!&rdo;
小東凌丟下一句話,握著小拳頭,氣呼呼地跑回屋裡。
那個人?哪個人?
長歌站在院子裡,有點遲鈍地想,兒子不喜歡的&ldo;那個人&rdo;是指門外那個人?還是指那個人口中的義父?
長歌從未跟兒子提過他爹的任何事情,兒子東凌也從來不提,早幾年,長歌總以為他爹會突然出現,她想把自我介紹的機會留給東臨秋,後來,孩子大了,母子倆都默契地不願提及。
小少年在門外敲了一陣子,見沒人開門,又見天色已晚,知道耽誤不得,急忙去抓藥。
小少年的身影剛被來往的人流淹沒,長歌的門就開了……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東臨秋莫名的煩躁起來。
阿樹比平時回來要晚了許多,這幾年來,他和阿樹相依為命,早先他眼睛還不是太礙事的時候,還能照顧這孩子,後來漸漸看不清了,也就完全依靠起這孩子來。
東臨秋怕阿樹遇到什麼事情,又怕阿樹自作主張去找長歌。天色已晚,他隨手熟練地點燃了蠟燭,雖然靜坐在桌邊,心裡卻如同眼前搖曳的燭火一樣起伏不定……
東臨秋沒有完全瞎,卻跟個瞎子也差不多了,能感覺到微弱的光,若是有人站在面前,也看不清面容,不過是人影在晃動罷了。
當年他不顧一切,九死一生的逃來這邊境,卻還是著了道,中了毒,好不容易解了毒,眼睛卻毀了。
這些年,他一直住在冬境城,特意留心有關長歌的所有訊息。
至於阿樹,是他逃命路上救的一個孤兒,他本叫阿樹離開,可是這小子死心眼,一路跟著他來到冬境城。
冷風漸起,阿樹遠遠看到自己家亮著光,心裡暖融融的。
他知道,義父是為了他才點的蠟燭。有一次,他回家晚了,摸黑進門的時候被屋內的東西絆倒,自那以後,只要晚歸,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