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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相我忘了。」小女孩說,「就覺得他是個黑漆漆的大哥哥,買東西也不怎麼說話。」
肯定是shadow。
邰笛嘆了口氣,上次是帶血的玩偶,這次是枯萎的玫瑰,他到底搞什麼把戲。
小女孩憧憬地說:「大哥哥對你真好啊。他買下了一桶的玫瑰,好多錢呢,他說你想要哪枝就給你哪枝,都是你的。」
「……」邰笛心裡五味雜陳,「哦。」
小女孩道:「叔叔你不開啟卡片看看?」
邰笛無奈,他本不想看的,可磨不過小女孩那雙濕漉漉的大眼睛,應著她的請求掀開了卡片。
他還沒看清內容,一陣奇異的香味撲面而來,濃烈地縈繞在他的鼻間。
這香味有古怪!
等邰笛反應過來,已經來不及了。他頭暈目眩,腦袋混沌不清,逐漸失去了意識。
眼皮子快要睜不開的那刻,邰笛感覺到有人支撐住了他,粗重的鼻息打在他的後脖頸。那人像是愉悅的,嗓音卻沙啞乾燥,像在喉嚨裡扔了一把砂礫:「親愛的,我帶你回家。」
這聲音充斥著強烈的佔有慾,讓他感到極度不適。之前看到shadow,明明還沒有這麼強烈的感覺。
小女孩蹦蹦跳跳地拉著shadow甜甜地叫哥哥。
邰笛被這姑娘坑了爹,心裡直罵娘:
下輩子就算是直男,也不生閨女了。全是猴精。
這才罵完,他就徹底沒任何意識了。
這是個很破舊的房屋,看起來有些年頭了,從這些土黃色傢俱的古樸風格來看,這套屋子至少有二十年的歲數。
沒有陽臺沒有窗,光只能從瓦簷fèng裡透進來,牆體灰白剝落,被割裂得一塊一塊的,像石斑魚肚子上醜陋的斑點。
屋內滿是灰塵。
邰笛坐的地方,姑且稱它為單人床。沒有被芯,也沒有枕頭,空落落的木板懸空地架著,咯得他屁股火辣辣地疼。
昨天好歹苦幹了一夜,今天他本來就不舒服,想著回去好好補一覺。
誰能想到,還會遇上綁架這種事。
也不知他這麼久不回去,顧清溪有沒有著急?會不會滿世界的找他?
會的吧。
邰笛發呆。
他的手腳用麻繩捆在單人床的鐵柱上,壓根動彈不得,他快速地再腦海里搜尋一切可以自救的方法。
想了許久,無果。
這種時候,他是徹底想念起系統來了。
「吱呀」一聲,老屋子的陳舊木門從外向內推開,這一切的始作俑者緩緩踱步走到邰笛的面前,他依舊穿著那套嵐山高中的校服,默不作聲地低著頭,手裡持著一把見刃的匕首。
匕首?
邰笛皺了皺眉頭。
shadow這是要做什麼?
之前邰笛還保持著冷靜,等到他發現shadow手裡的匕首之後,他再也冷靜不了,拼命地挪動身體往後躲。
媽的,無論是毀臉還是要命。
他都恕難從命啊。
腳步聲越來越近,shadow的臉近在眼前。他以極緩慢的速度蹲下來,和邰笛保持同個高度——
邰笛嚇得心臟飛起。
手起刀落。
邰笛手腳的麻繩全部掉落。
他暫時自由了,在這狹窄的空間內。
shadow難言地抿了抿雙唇,愧疚地凝望著他的手腕和腳腕,那裡殘留著被麻繩捆綁過的紅色勒痕。
他小心翼翼地撫摸著那些傷痕,語氣飽含歉意,甚至是抽泣的。
「對不起……是我弄疼你了。我不想的……可是我怕你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