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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只有左耳,沒有右耳。
腿和手臂的位置卻是互換的,上身是腿,下身才是手臂。
眼睛還算正常,但玩偶雪白的臉上,觸目驚心地凝結著成塊的血汙,伴隨著那似笑非笑的笑容,顯得格外滲人。
這種畸形的玩偶,邰笛不敢再看一眼,他深深地吸了口氣:「是他吧?是那個高中生吧?他為什麼要嚇我?」
系統也著實被這禮物嚇了一跳,猶豫地說:「那人的存在本身就很有問題,我擔心他會做出更不利你的舉動。要不這幾天我回系統界問問,找點解決辦法?」
「……」邰笛心有餘悸,沉重道,「也只能這樣了。」
短暫且詭異的安靜過後。
邰笛抹了把臉,道:「那這玩偶要怎麼處理啊?這麼辣眼睛的東西,我看都不想再看一眼。」
系統切身體會到了邰笛的恐懼,居然破天荒地安慰他:「沒事,不用你動手,清潔阿姨會處理的。」
邰笛搖頭,大義凜然道:「那可不行。這玩偶那麼嚇人,我一個大男人都不敢碰,別說那些年紀一大把的清潔工阿姨了。到時候把她們嚇出心臟病可怎麼辦?」
系統想了想,欲言又止,把那句「人清潔阿姨也不一定比你膽小」的實話嚥了回去。
算了,宿主好不容易存著點可憐的好心,它還是不要輕易打擊他的自信心了。
邰笛視死如歸地挽起襯衫袖口,眼一閉,腰一彎,用大拇指和食指捏住醜陋的玩偶的耳朵,狠心地把它拋到公司門口的垃圾桶裡。
見他做完這一切,系統嚴肅地告誡邰笛:「我待會就去總部調查這個高中生的來歷,期間我都會處於休眠狀態,沒有辦法保護你。你自己千萬小心一點。」
邰笛道:「我什麼時候需要你的保護了?有你沒你我都所向披靡。」
「……」系統心中湧起一陣洪荒之力。
過了一會兒,邰笛的腦海里不再出現系統聒噪的嗓音。
他試探著問道:「系統?」
沒系統回應他。
他嚥了咽口水,又問:「系統?」
沒系統回應他。
邰笛低頭,渾身縈繞著悲傷的氛圍。
半晌,他才抬頭,雙手高舉地歡呼:「自由萬歲!」
——腦海里迴蕩起某系統的破口大罵。
「媽的雞,老子還沒走呢,你給老子消停點。」
不管怎樣,系統還是走了。
發生了這種惡劣事件,邰笛怎麼可能還存著去gay吧見美男的想法。
他不但早早地回到家中,還洗了個舒舒服服的熱水澡,試圖挽救自己無與倫比的壞心情。
淋浴過後,邰笛果然放鬆了許多,他渾身上下只穿了條本命年的大紅色內褲,赤。身。裸。體地盤腿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在家裡,本就應該這樣隨性。想穿衣服就穿,不想穿就不穿。
如果天氣再熱一些,他還能露蛋蛋玩。
哪像平常啊,他一旦不穿衣服待在客廳,就會引來系統的一通亂罵,若是系統有實體,這亂罵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會演變成一頓暴揍。
現在多好,多自由。
邰笛一邊啃蘋果,一邊樂呵。
他的頭頂蓋著毛巾,頭髮沒有吹乾,濕漉漉的,還滴著水。
以前他要是這麼做,系統早就督促他去吹頭髮了。
但是,今天,系統不在。
他隨心所欲。
邰笛撈起水果盤裡的遙控器,轉了個冷門頻道看《柯南》。
這狗系統最愛劇透,每次他看《柯南》,它都會毫不猶豫地指出殺人兇手是誰。
有時候系統指出的殺人兇手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