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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少年伏在光禿禿的木板床上,大冷天竟然連一床被褥都沒有,袁蘿有點兒心酸。
她伸手試了試顧弈的額頭,熱得嚇人。放下手,又想起好感度這回事兒,再一次將手碰到他脖頸上。
好感度-54。
呵呵,果然又下降了。袁蘿無語,將手放下來。
卻不知道她簡單的幾個動作,帶給後面的四喜和田磐多少震驚。
貴妃娘娘這是……
袁蘿自矜身份,極少與人接觸,卻對著床上這位顧小將軍摸了又摸。
兩人覺得好像洞悉了不得了的秘密,不約而同低下頭。
袁蘿沒有注意到兩人心裡頭的小九九,轉頭厲聲吩咐道:&ldo;好好治傷,本宮不想見到紫宸宮裡出人命。要是他有個三長兩短,唯你們是問!&rdo;
出於微妙心態,田磐表示這一次精確領會了上級領導的指示精神。
第二天,袁蘿再過來看望病號的時候,就發現簡陋的小屋大變樣了。
整個房間被清掃地一塵不染,床榻上也鋪了乾淨清爽的被褥,房間角落燃著銅爐,總算是個適合養病的地方了。
連昨天還趴在床上半死不活的少年,今天也有了精神。
田磐的醫術和辦事能力還是值得肯定的。袁蘿看得連連點頭。
到了這時候,她才第一次看清楚顧弈的容貌,是個極秀美的少年,肌膚白皙,五官精緻,低垂著睫毛不說話的時候,竟然洋娃娃般可愛。袁蘿依稀記得,顧良勇是邊地寒門子弟,有西域血統來著,顧弈也算是個混血兒,難怪這麼漂亮。
大約她盯的太久了,顧弈整個人都緊繃了起來,像是被野獸入侵的領地的小動物,他抬起頭,回瞪著她。目光警惕,含著銳意,或者說殺意更加貼切一些。
袁蘿毫不懷疑,要不是這小子病得要死了,絕對會撲上來一口咬住自己的脖子。
&ldo;傷勢怎麼樣了?&rdo;她轉頭詢問田磐。
然而一轉頭,卻發現田磐竟然退下去了。連原本跟著她的四喜也自動留在了房門外頭。
什麼情況?
袁蘿發懵,身前傳來沙啞的音調。
&ldo;終歸死不了。&rdo;
袁蘿轉過頭來,這小子以為自己剛才那句話是詢問他的。
好吧,問誰不是問呢。
她聳聳肩:&ldo;死不了就好,否則白費了本宮這一番心思。&rdo;生怕這小子百般折磨之下真一命嗚呼了,昨天袁蘿回了寢殿之後,又命四喜開啟庫房取了好幾樣珍貴的藥材送來。
顧弈咬著唇,冷冷望著眼前盛裝麗服的女人。這個女人出手陷害他們顧家,心狠手辣,如今又命人吊著自己一條性命,還不知道是要怎麼折磨。
&ldo;你不必疑神疑鬼,安心養病,邊關戰事,本宮另有考量。既然救了你一命,就不會殺你。本宮這一次算是饒你一命了。&rdo;袁蘿索性在房間中央的小凳子上坐下來。
她覺得話還是說開了好,怎麼說自己饒他一命,也算是一個人情。
人情?
顧弈臉上露出嘲諷的笑意,這個年齡的少年,還不能完全遮掩自己的情緒。
袁蘿嘆了一口氣:&ldo;你是覺得,顧家慘遭汙衊,滿門滅絕,都是本宮所害。但是有否想過,之前你父親身為外臣,屢次挑唆皇上,廢我貴妃之位,難道不是對我趕盡殺絕?&rdo;
袁蘿平淡地說著,顧良勇是之前鹹寧帝一手提拔的寒門出身的將領,對先帝忠心耿耿,算起來是擁護司空霖這個先帝正統血脈的鐵桿帝黨。與朝堂上擅權的門閥世家以及東海王劃清界限。從這個角度來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