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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內爭吵聲一片，牆外坐於馬上的朗莫凝神聽了一陣子，面上出現幾分不屑之色：&ldo;六部這群迂腐的庸官，沒辦成過一件像樣的事情，還在這裡吵了起來，也不怕隔牆有耳，釀下什麼禍端。&rdo;

&ldo;為什麼他們都想要福王去洛陽就藩呢？福王就一點都比不上太子嗎？&rdo;江抒將目光從那高牆上收回，有些不解地問道。

難不成皇帝一心想要立朱常洵為儲君，真得只是因為他是鄭貴妃的兒子？

朗莫輕輕嘆息一聲道：&ldo;福王不是比不上太子，他唯一的缺點就是，他既不是嫡子，又不是長子。&rdo;

&ldo;不是嫡子不是長子怎麼了？立儲不是要立賢的嗎？&rdo;江抒雖然對朱常洵沒什麼好感，但對於這一點，卻是不以為然。

難道就因為晚出生了幾年，明明有才能將江山治理的更好，卻還是要被埋沒掉嗎？

朗莫沉吟片刻道：&ldo;大明的祖規是，&l;有嫡立嫡，無嫡立長&r;，這是不容改變的。&rdo;

&ldo;所以說，他們心心念唸的想讓福王去洛陽就藩，就是為了維持祖規，對眾位先帝們盡忠？&rdo;

&ldo;他們沒這份忠心，這樣做，不過是因為站在太子的一邊，將來勝敗與否，都會青史留名。而站在福王的那邊，萬一失敗了，就會被指為亂臣賊子，遺臭萬年。&rdo;

&ldo;這麼看來，他們還是很看重名聲的。&rdo;

朗莫不禁嗤笑一聲：&ldo;酸腐文人，向來把這個看得比身家性命都重要。&rdo;

&ldo;那大明的祖先們為何會定下這樣刻板的規矩呢？&rdo;江抒想了想，又問。

&ldo;大概是怕皇子們為爭奪皇位手足相殘吧。&rdo;朗莫稍作沉默道，&ldo;雖然規矩刻板了些，但有一條祖訓，卻是讓我們大明萬千子民都引以為傲的。&rdo;

&ldo;什麼祖訓？&rdo;江抒轉頭看向他，好奇地問道。

朗莫微微斂了斂神，輕聲道：&ldo;不和親，不賠款，不割地，不納貢，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rdo;

&ldo;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rdo;江抒將後兩句輕輕重複一遍，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神色，喃喃道，&ldo;怪不得崇禎要吊死在煤山。&rdo;

&ldo;你說什麼？&rdo;

&ldo;沒什麼，沒什麼，&rdo;江抒連忙擺擺手，&ldo;我就是覺得，在這裡聽這群庸官的爭吵有些掃興，我們還是快走吧。&rdo;

&ldo;好。&rdo;朗莫聽她這麼說，也不再多問，笑著點點頭，抬手甩動馬韁，驅馬繼續前行。

正文 第174章 怎麼可能放得起來

沿著寬闊筆直的青磚鋪就的街道向前走了沒多久，在下一個十字路口向西轉了彎，江抒放眼望去，便遠遠的看到正前方兩個拱形的門洞，以及門洞上方高聳的城樓。

正是她與葉池挽出城去看燈會的那晚進城時所走的阜成門。

&ldo;高點，高點，再高點，這鞦韆盪高了才好玩嘛！&rdo;這時，路南邊的一道高牆之內，突然傳出女子清脆的嬌笑聲。

這聲音有些耳熟，貌似在哪裡聽過，江抒轉頭往那邊望了一眼，大聲向朗莫問道：&ldo;裡面是誰的住處呀？&rdo;

看那高高挺立的黛瓦粉牆，應該不是一般百姓的居所。

朗莫順著她的目光望去，高聲道：&ldo;是壽陽長公主的府邸。&rdo;

&ldo;原來如此。&rdo;江抒淡淡一笑，眸中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