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有帽放帽(第1/2 頁)
雖然只有兩日時間,但對於被關了兩年的少年們來說,那也就足夠了。
私下裡依然數落著夫子,甚至還開始嫌棄天德書院,當然也就嘴上說說。
實際上還穿著天德書院的衣服招搖過市。
遇見人問起出處,都帶著幾分隨意用著不在意的拽拽腔調說:
“天德書院。”
“天德書院?!”路人大伯,一副不相信的模樣:“天德書院已經好多年沒有參賽了,你不要哄我哦。”
被纏著一起逛的雲亦娣,有幾分想逃,看著不遠處的丁仁還在吹。
“大伯,實不相瞞我也是不想這麼高調的,換別人我都不理,也不會告訴他。”
大伯自上到下打量了丁仁一眼:“看著是個正經孩子,那你們考的難嗎?學的難不難啊?”
“嘿,您這就不知道了吧,想我剛入學的時候那是各大書院求著我去,就屬天德書院最……”
大伯越聽眼睛瞪得越來越大,看著丁仁的眼神都不一樣了:“哇。”
聽不下去了,雲亦娣現在立刻想脫掉自己的這身衣服,雲十八和姜諶上前去,一左一右架起丁仁就跑。
“幹哈呀,我再吹會兒……大爺,下次聊哈!”
四人穿梭在行人當中,左瞧瞧右看看:
京城的街道分外熱鬧,周邊各種商販,雜耍層出不窮,吆喝聲,喝彩聲,絢麗的燈光,五彩紛呈的圖案。
“比墨城過年還熱鬧啊~”丁仁讚歎道。
環視一圈發現李辰彥和葉淺不見了,雲亦娣想了想還是問:“還有兩人呢?”
“他們啊,葉淺說前面有個唱戲的伶人,唱的一絕,拉著李辰彥去看了。”
沒走多久,四人確實看見個戲樓,聲音穿過各種喧鬧聲,悠揚傳來,如梵婀玲般的演繹,越靠近、越動聽。
踏入門檻,臺上在唱著,一位頭頂藍戲帽,樣式較為普通是個書生裝扮,另一位並未帶帽手捻花指,聲似黃鸝。
臺下認真傾聽著,演到高潮之處,眾人難掩激動,卻無一人拍手叫好,怕影響了臺上伶人的戲曲。
一張票子卻在此時丟上臺,落在兩位伶人的身前不遠處,有個張狂的聲音大喊:“唱的好!!”
聲音有些耳熟,雲亦娣看見是昨日挑事那人,好像叫做——蕭行。
真是冤家路窄。
他好像並未覺得有什麼不妥,也可能是知道,卻不在意,翹著二郎腿,睥睨著臺上:
“接啊,唱戲的,少了嗎?”
如若看客看的滿意,的確是允許打賞的,可蕭行明顯來者不善,丟了顆花生進嘴,嚼著。
臺上兩位先生沒有理會,好像並未受到影響,仍然笑著把戲唱,可蕭行變得有些不耐:
山青水綠景如畫,峰巔雲霧繞仙家,一曲吟哦映山水,作罷也罷——
戲曲再起,眾人繼續聽著。
“呸!”吐出一口唾沫,蕭行整個身子仰在椅子上,高聲:“這花生真沙!”
“都說唱戲的是瘋子,看戲的是傻子……今日一見哈哈哈,確實如此!”
原本熱熱鬧鬧的人群都頗有怨言地看著蕭行,臺上兩位先生輕晃頭顱,粉面上依然端著腔調。
是很值得尊重的伶人。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輕快上了臺,躬身撿起地上那張銀票,走到戴帽先生面前,微微示意。
先生一愣,有些驚訝,稍稍俯身,那葉淺將銀票端正地放在戲帽之上……
這是戲曲裡不成文的規矩,有帽放帽,無帽手遞,是對伶人們的高度讚賞和認可,既不會影響伶人們後續的表演。
更是一種鼓勵。
臺下十年功,先生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