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頁(第1/3 頁)
他剛剛,好像吐槽了他上司。
‐‐嗚嗚嗚,感覺要被弄死惹。
嗯,等等!
‐‐哈哈哈,這感覺好爽!
鄧大秘書捂嘴,抖得跟觸電似得走了。
鄧敏清一走,言航立馬扔了手裡的資料,臉色痛苦揉了揉額跡。
言俏見狀,抿抿嘴沒說話,又給他倒了一杯溫水放在手邊,坐在沙發上擔憂地望著他。
&ldo;說了讓你離遠點。&rdo;
言航揮開她探過來的手,面色不善,不過因為生病和疼痛,不像平時那樣具有威嚴。
言俏以極其強硬的態度摸了摸爸爸的額頭,終於說出了口:&ldo;爸爸,我們去醫院吧。&rdo;
&ldo;都說不用……&rdo;
&ldo;在這樣下去,你會燒傻的。&rdo;
&ldo;……你才燒傻了呢。&rdo;
&ldo;嗯,我就是小時候高燒過,所以才連爸爸都說不過。&rdo;
&ldo;……&rdo;
言航愣愣看了她兩秒,發現視線有些模糊,掀了毛毯站起來,&ldo;我先去休息一下。&rdo;
&ldo;爸爸……&rdo;
言俏伸手去拽他,反被言航一把按住頭,&ldo;言俏啊,看到你現在好好的,我就特別放心我自己。&rdo;
&ldo;……&rdo;
言俏想呵呵了,這個算是諷刺吧。
言航搖搖晃晃往臥室走,剛剛坐著不知道,移動起來才明白的確不妙啊,感覺快要暈倒了,但是還不行,至少不能倒著這裡,當著這孩子的面。
言航也知道自己在逞強,逞強要不得,尤其是對待革命本錢更是不行,但他就是不想去醫院,這種小孩兒一般不要命的任性,在他二十多年的生命裡極少發生,畢竟不逞強是他們家老頭子交給他的第一個詞。
但是現在的他做不到。
言航同樣清楚,這不是小時候,不會有人照顧好他後,再嚴厲的批評他,也不會有人第一時間發現後就急吼吼地喊家庭醫生,更沒有想像中溫柔的人和手心……
細節都經不住回憶,不論傷痛美好,在孤獨脆弱中,都會化為利刃,直捅傷口。
所以在獨自生活之後,言航幾乎沒生過病。
他想要變得更加強大,同時也明白一旦到了這種處境,他就是徹底的孤立無援。
就像現在。
言俏的言行已經超出了一個孩子的界限,她的眼神太清澈了,彷彿能看透他所想的一切。
眼裡時不時透露出來的憂傷,說明她還有所隱瞞,讓言航無法相信她。
落上鎖,言航鬆了一口氣。
一個人在床上撲騰,沒什麼睡意,卻架不住病毒感染一陣陣襲擊著他的神經,讓他產生幻覺。
言航彷彿掉入了一個空間,純白色的,讓人無法呼吸,垂直掉落的壓力刺痛耳膜,隱約見,聽見了一聲啜泣。周圍的眼神開始加深,逐漸變成黑色,加上愈加清晰的哭聲,考驗著他的心臟。
不一會兒言航就看見了那個孩子,一個女孩子,和言俏差不多大的年紀,手裡卻抱著一隻小木劍,她蹲在那裡偷偷抹淚,還時不時的抬頭看,言航覺著這張臉有些眼熟,和言俏有幾分相似,但又不盡相同,竟一時想不起來是誰。
這時,一個中年男人路過她身邊,目不斜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