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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自己的秘密被人偷窺, 這種感覺讓飛雪有些排斥。
她看了眼自己木牌上寫的內容, 有關家人, 有關大表哥,甚至有關如喜,就是沒有她自己。
她和大表哥是再無可能了,她和劉少卿抱過,親過,只剩最後一步沒有做而已,她的清白,她的名節,都毀在了劉家人身上,難道讓她一輩子活在骯髒的謊言裡嗎?
她做不到,也接受不了這樣的自己,更接受不了劉家的欺瞞。
手撫過大表哥的名字,飛雪胸口一陣沉悶,骨瘦如柴,蒼白的沒有一絲人氣味的劉少洵彷彿就在眼前。
飛雪還記得五年前的大表哥,沉穩內斂,溫潤如玉,如一股徐徐的春風,沁人心扉。
鼻尖一酸,眼尖的淚下意識的滑下來,飛雪站在一塊石頭上,踮起腳尖,將為大表哥所寫的木牌掛了上去。
木牌搖曳。
飛雪從如喜手中接過第二塊,正要掛上時腳一滑,眼看就要仰面栽倒,一雙有力的手及時的托住了她的腰。
幃紗被風吹開,飛雪白皙明艷的小臉露了出來,蛾眉皓齒,出塵絕艷。
縱使方子期曾親眼見過飛雪未施粉黛的真容,此次瞧見淡妝輕掃的飛雪還是失態的愣住了。
飛雪和他記憶中一身紅衣裹體的小姑娘毫無半點想像之處,但他卻極為希望飛雪就是多年前的那小姑娘。
四目相對,飛雪一時忘了推開,直到傳來一聲響亮的物體碎裂聲,她才後知後覺的推開了方子期,紅著小臉,站遠了些。
&ldo;你……&rdo;
&ldo;你……&rdo;
倆人同時開口,又是一聲物體破裂之聲。
飛雪蹙起柳眉朝聲音發源地望去,那賣甘蔗水的男人,不知怎了,一連打碎了兩隻葫蘆做成的碗。
男人正沉默的撿地上的碎片。
飛雪不再看他,只粗略一瞥,便將目光放在方子期身上,她道,&ldo;方公子,我好像一直再被你救&rdo;
&ldo;如此看來,我們倒是有緣&rdo;方子期說著,轉手就從如喜手裡拿過木牌,輕而易舉的就掛了上頭,&ldo;你其實可以求助與我&rdo;
掛完,他回頭看著飛雪,一雙眼不住的盯著飛雪瞧,&ldo;女人生來就是要依附男人,不是嗎?&rdo;
方子期的眼神,深沉中又帶了點火熱。
如果說先前飛雪因他三番兩次出手救了自己而對他存有朋友之間的好感,先下,她卻突然想逃避他。
那種□□裸的眼神讓她感覺很不好。
飛雪不動聲色的移開眼睛,看了一眼天色,而後垂下眉眼,略略一福身,&ldo;時候不早了,方公子,小女先告辭了&rdo;
&ldo;正巧,我也要下山,阮姑娘,不如一道?&rdo;
方子期沒有給她機會。
飛雪將目光放在山路上,路只有一條,再拒絕就是她矯情,不給救命恩人面子了。
她默了一陣,未了才應了下來。
日頭已有了西下的趨勢,窄窄的石路上人已所剩無幾。
倆人並排而走,方子期目不斜視的注視著山路,他開口道,&ldo;不知阮姑娘住在何地,先天色已暗,不如我送姑娘一程&rdo;
飛雪拎著裙衫走的緩慢,方子期也跟著她的步伐緩緩走著。
一來一往,飛雪並不打算和方子期做過多的交往,她想就此打住,就道,&ldo;不用了,我就到山腳下的恩覺寺,不遠的,下了山走幾步就到了&rdo;
&ldo;恩覺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