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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祁安說:&ldo;我敢。&rdo;
青年的聲音篤定又沉穩,他喝了酒,那雙眼,與陸陽錚極為相似的鳳眼,卻比她更難過地看向她。
他低低說:&ldo;可是你不給我這個機會。&rdo;
蘇衾幾乎被氣笑了。她笑著笑著,眼淚冒出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淚腺不由她控制,她很想再甩他一巴掌,可是他長得那麼像陸陽錚。
她下不去手。
所有偽裝的深愛,所有偽裝的過去,都在此時成為桎梏她言行的鐵牢。
當然,也成了桎梏陸祁安放肆去愛的鐵牢。
他可憐地,祈求著瞧她,彷彿一條落魄的狗,可憐地懇求過路人給他一點點肉渣,一根肉骨頭。
青年的長相,本來就那麼漂亮,因為醉酒,所有情緒都在放大,他著迷地凝視她,喚她的姓名。
&ldo;蘇衾……&rdo;
&ldo;蘇衾……&rdo;
&ldo;衾衾……&rdo;
那是陸陽錚曾喊過她的疊音。
在這個沒有親屬好友喚她做&ldo;衾衾&rdo;的世界,死去的陸陽錚是第一個,而他的兒子,是接下來的一個。
他喊她。
他想要伸出手碰碰她,但蘇衾躲過了,她用力地拍開啟他的手背,她落荒而逃。
最後,只有她一句,惡狠狠,摻雜著哭腔的,&ldo;別碰我,你這個瘋子。&rdo;
她逃開了。
他沒有抓住她。
陸祁安用手掌蓋住自己的臉,嗤嗤笑了起來,他笑,眼中的光芒卻變得更加偏執冷漠。
他自言自語:&ldo;我也有錢,我也像他。&rdo;
&ldo;所以,為什麼不要我?&rdo;
蘇衾其實並不算是落荒而逃。
她在當晚被陸祁安襲擊親吻,又立下人設說出那些話後,就慌張逃開,到了自己的房間。
而到了房間的第一件事,她就收斂了臉上所有的情緒。
淚光不見了,憤怒、哀傷不見了,她冷淡地靠在床邊,若有所思地回憶方才陸祁安的神情話語。
她在揣測他說出那些話的動機。
她對他的告白,一開始就沒有全部相信。
因為有陸陽錚一個前車之鑑在,蘇衾如今再見識陸祁安的愛意,就會忍不住想,她身上是不是有什麼可以被他用來利用的,亦或者他是不是想借著和她在一起的機會,藉機羞辱她和他父親。
蘇衾一直都知道,陸祁安和陸陽錚的關係不好。
而他居然會和他父親看上同一個女人‐‐該說是她魅力太大,還是說陸祁安見識太少,只是見到了一個長相漂亮的女人就心生愛慕?
蘇衾在權衡利弊,她在思索,陸祁安對她的告白能讓她得到些什麼。
……
夜色早已入深。
蘇衾在很漫長的思考中,漫不經心,毫無憐憫地想,她可以藉助他對她的告白,以及那看起來有幾分真心的愛意,得到陸家的部分財產。
金錢、愛情,兩相權衡,對她來說,前者是必需品,而後者根本不值一提。
更別說,這具身體所經歷的生活,本就是因愛受傷的人設,她在這二者中選擇金錢,也是情有可原。
她只不過是變得更加務實,更加冷漠,更加瞧不起愛情而已。
蘇衾合上眼安然睡去的時候,唇角微微彎起。她想起了賀向南的話,他說過,他想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