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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小元可沒有錯……&rdo;蘇衾閉了閉眼，她親了一下小孩柔嫩的臉頰，只低低聲道，&ldo;錯的都是大人。&rdo;

錯在他們這些大人，將婚姻的陰暗面撕碎給這個年幼的孩子看，在他面前，她歇斯底里，近乎崩潰，最終讓他害怕戰慄。

&ldo;對不起。&rdo;她牽了牽他的小手手。

蘇衾道歉，賀楷元不能理解她為什麼道歉，但他很聰明地不再問了。只把腦袋擱在她的肩窩，用臉頰蹭她的臉頰，親密地說說悄悄話。

小朋友的體溫很熱，像個小火爐。

她抱著他，大夏天的，得虧包廂裡開了空調，否則她一定汗流浹背。

蘇衾坐了下來，就坐在賀向南的左邊。她身上掛的小孩就跐溜一下滑了下來，從她這裡又爬到了賀向南的膝蓋上。

賀向南縱容孩子的淘氣。他將賀楷元的屁股剛一托起來，放在自己膝蓋上，就聽到蘇衾說話了。

她問他：&ldo;賀先生還沒來嗎？&rdo;

&ldo;公司有點事耽誤了，就先讓我這個做哥哥的招待你。&rdo;賀家兄弟是一體的，如今弟弟又是走不開，他但也能當個主人家。

不過對於他們二人來說，這主人家當得更加理所應當了。

畢竟，賀向南可是曾經當過她老師的人。

他們之間的話題不多，可也不算尷尬。

這期間，賀楷元也在湊熱鬧，時不時到蘇衾面前，給她添一點果汁，再不然就是讓伯伯給他剝開一些花生，然後把花生米端在蘇衾面前的小盤子裡。

賀向南被小孩這操作驚到，他愣是笑了好幾秒，罵了一句&ldo;機靈鬼&rdo;。

很巧，賀知北也在這時候到了。

他氣喘吁吁地推開門，連聲告歉，然後作揖說自己有點事耽誤了。

蘇衾表示理解。

選單上的菜是早就點好的，飯桌上已經滿滿都是冒著熱氣的飯菜。

為表示歉意，吃飯開始與中途，賀知北不止一次起來向蘇衾道歉，又讓賀楷元給她道歉，還把禮物遞給了她。蘇衾看他態度堅定，再看賀向南抱手旁觀吃瓜，賀楷元眼巴巴求她收下禮物的樣子。最後還是收了。

這一餐吃得倒是比較和氣。大家都是認識的人，即便身份地位乃至輩分上有差別，賀家人也總是和和氣氣的。

像是賀知北，雖然覺得蘇衾不是個適合他哥的女人，但他依舊覺得她是個很合格的長輩，一個很溫柔的長輩。

賀楷元全程坐在她身邊，吃的蝦蟹魚種種，都是她仔細給他看過剝過後，才放進他碟中的。

小朋友也吃得津津有味，吧唧吧唧著說謝謝夫人，然後絲毫芥蒂都沒有了，快樂地眯起眼睛。

這一餐結束。是賀向南先回公司，賀知北帶著賀楷元，與她一同走向停車場。

小男孩今天穿的是一身很酷很帥的短袖短褲，沒戴帽子，吃飯的時候把長長軟軟的發給紮成更可愛的小揪揪。唇紅齒白，像個小女生，他說話又嗲，小鸚鵡一樣嘚唄嘚唄喊著&ldo;夫人&rdo;&ldo;夫人&rdo;&ldo;姐姐&rdo;&ldo;姐姐&rdo;的，別人還以為這是哪家小姑娘跟在自己姐姐身後，小動物一樣跑。

賀知北的車在前，賀楷元看著他爹準備開車門，又不捨又撒嬌著，要蘇衾彎下腰抱抱他。

&ldo;夫人，拜拜，小元會想你的。&rdo;

蘇衾被他的可愛逗笑了，她連聲說好，彎腰抱了一下他，沒防備就被這個小朋友親了一下臉頰。

&ldo;……小元再見。&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