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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養身的?怕是什麼養身好懷胎的藥吧?這也不是頭回了,倒是不死心的。&rdo;杏兒是張嬤嬤的孫女兒,這裡面的溝溝道道多少懂些,看門的婆子就算知道也不能攔著。
碧水道:&ldo;我是看不慣她們這樣子囂張,女兒鬧騰完了,就該孃家上陣了,看她們也鬧不出什麼浪花來。&rdo;
杏兒笑,碧水越發牙尖嘴利了,只有夫人能治住她了。
等安寧醒了,碧水端上來溫水來擦臉,順口就將周氏來的事說了。
安寧挑眉:&ldo;她願意來就來,腿是長在人家身上的,我們還能把腿鋸了不成?至於不來我這兒,我還巴不得呢,我是不願意跟外人打交道的。&rdo;
杏兒一聽笑出來,道:&ldo;夫人嘴也毒辣,碧水怕是跟夫人學的,一張嘴能說出多花來,我可有得學了。說來也有趣,那周姨娘本是不受寵的庶女,在家不受嫡母待見,如今嫁到府裡做姨娘,嫡母又少不得巴結,各種滋味我們是體會不了呢。&rdo;
安寧勾了勾嘴角,慵懶得躺在榻上,她該慶幸原主是嫡女麼?&ldo;晚上吃些什麼?別又是什麼人參小米粥了?&rdo;
碧水讓小丫鬟把水盆抬出去,聽這話白了她一眼,道:&ldo;我的好夫人呢,如今吃不得葷腥,夫人又正是緊要的時候哪能缺得了營養?再說了這人參是補氣的東西,不然就熬冰糖燕窩粥,我記得冰糖和燕窩都有不少呢,輪換著來。&rdo;
安寧瞪了她一眼,說:&ldo;月盈則滿,水滿則溢。我身子好著呢,用不得天天補,我覺得還不如白粥來的好喝。莊子上不是進了牛奶麼,每天早晚溫上一碗吧。&rdo;
碧水嘟囔道:&ldo;牛怎麼能和人參燕窩比,還有股兒羶兒,聞著怪不好聞,真不知夫人怎麼喝的中?&rdo;
杏兒笑道:&ldo;夫人你看到了吧,你說一句碧水就有十句等著你呢,就是四喜說話都向著碧水學習了,有興趣就巴巴的說個不停。&rdo;
碧水瞪了她一眼,道:&ldo;我竟也沒在外頭看到四喜,它又跑到哪兒去了?不會是又跑到廚房偷吃了吧,真該給它栓條鏈子,要不就關到籠子裡去,這鸚鵡也太調皮了。&rdo;
安寧捂著嘴笑,指了指燻籠,&ldo;四喜怕冷,窩在燻籠跟前睡覺呢,你不用管它,等吃飯的時候它自己就會醒了,鼻子比狗還靈呢。&rdo;四喜曾被她帶到空間過,喝了兩滴靈溪水,變化倒有,毛色比以前更鮮亮了,綠豆大的小眼睛滴溜溜轉,說話也利落了,討喜的很。就是太調皮了,竄到廚房偷吃的,冷了就往正房跑,隨便窩哪兒都不容易找。
碧水跺了跺腳,道:&ldo;夫人也太慣著它了,我看有了四喜我們幾個都失寵了,等哪天讓我逮到非拔光它的毛不行。&rdo;
趴在燻籠跟前的四喜打了個哆嗦,小腦袋直往翅膀下邊扎,冬天來了冷哩。
&ldo;哈欠!&rdo;清風抖了抖身子,跺了跺站的有點麻的腳,心裡直嘀咕:老爺也真是的,大冷天的非得讓他來等信,府裡有夫人管著還能出什麼事啊!
好不容易得來了信,拔腿就往張致遠住的房子跑,把信遞給清減了不少的張致遠。他這些日子來雖疲憊,但精神還好,不像頭幾日傷痛不已。&ldo;你先出去吧。&rdo;
清風內流,他剛進來就被趕出去啦,也不讓人家暖和一會兒。
張致遠撕開信封,心暖和些,裡面有兩份,一份厚厚的幾頁紙,一份只有薄薄的一頁紙。修長的手指輕叩在桌面上,如同寒星般的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兩份信看,似乎想要透過紙看到裡面的字。
原來這兩份信分別是安寧和張瑤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