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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元上前一步,拿過了江樂剛才喝過的酒杯。
倒酒。
一飲而盡。
他重又將酒杯放在了原處&ldo;早些睡。今夜我安排了人守著院子。&rdo;
酒杯碰觸到桌子,發出了輕微的響動。
江樂才應下了一個&ldo;嗯&rdo;字,唐元就準備走了。
不是翻牆,不是爬屋頂,而是正大光明從她家的院子裡走出去。
等替江樂關上門時,他手停住了一下。
他視線聚在江樂身上,好像想要再細細看一眼江樂。想看這根本不像女子的人,現在到底是怎麼一個模樣。兩人交心後,她到底是如何一個姿態。
江樂一直看著唐元,見他停住了手,便朝著他露出一個笑。
笑得頗為放縱,如同夜裡忽見曇花盛開,能隱隱聽到那花開的輕微響動。
唐元禁不住勾勒了唇角。
他垂下眼,還是將門給關上了。
江樂見人真的走了,這才伸出手拿起了杯子和酒,聽從唐元的話打算早些睡了。
將東西都收好,她爬到自己床上。
周珍到底還是年少,睏意上湧,早扛不住睡意,睡得死死的。
她喝了酒,本也該是睡意滿滿,只一心想睡的。
可剛確認了唐元的心思之後,反倒是睡不著了。
她一閉上眼,就是唐元的模樣。
一幕幕的,從她初見時那樣,到剛臨走還要看她一眼的模樣。她在開唐元玩笑時,也有想是不是她想太多了,可她又想,或許她想的還不夠多。
人對於他人的情感,心中有一個世界那麼大,最終表露卻常常如螻蟻那般一小點。
&ldo;三天啊到底還是有些要緊。&rdo;
嘴邊喃喃說了這麼一聲,她終是強迫自己入了眠。
唐元倉促回了自己的居所,還覺得喉嚨裡下去的那一杯酒,比他喝過最熱辣的酒還要濃烈,讓整個人溫度都上升了起來。
他從未遇到過像江長樂這樣的人。
便是他從未遇到過這樣的人的緣故,他才會先懵懂,後恍然,再狼狽,最終徹底落入對方手中。亦或者可以說是,江樂落到了他的手裡。
他少有想要順著心走,便如此這般走了。
他覺得那些個事情,如送個手套,如偶爾去她那兒住兩天,如穿著女裝幫她破個案子。只要不透露出去,那些個便無傷大雅。
同僚之間尋常他還見過更親暱的行為,只是他沒經歷過罷了。
可江樂和他之間,到底還是和同僚間不同的。
仔細想來,江樂做的一件兩件,從撿他回去,幫他沐浴淨身,教他日常生活的事情,偶爾調侃他兩句,還動手動腳的,比他更是過分得多。
他們之間到底誰先踏出了那一步,仔細一想似乎是說不清了的。
他也沒說著到了京城,兩人就在一起的事情。
可偏生從江樂口中聽出來,好似只要她三天後給了他答覆,他們到了京城後,一切都會變得截然不同。
他習慣了從京城到各地去查案的日子,時常在馬車上度過好些時日,以至於從未覺得三天會是如何一個漫長的時間。可就那麼一段回來的路程,他便覺得已是很長了。
唐元稍帶收拾了一下,給房中點上了薰香。
他沉默給自己蓋上了被子,睜著雙眼看著床上方。好像這樣看能看出一朵花來似的。
花倒是沒有看出來,江樂的臉倒是看了出來。
以往總以為情感婚姻一事,便是父母之言罷了。運道好,那就好了。運道不好,還不如尋常百姓一般。如帝王在宮中坐擁無數女子,私下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