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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書佐被江樂噎住,又無法反駁,哼哼兩聲,當做自己剛才什麼都沒問。
成主記聽了晉書佐和江樂的對話,替晉書佐補充了兩句&ldo;這喜客來的老闆是永州人士,早年喪妻後一直未續娶,後來去潮州學菜,遇到了一位美人,這才娶為妻。那時候喜客來連著三日擺流水席,晉書佐知道並不稀奇。&rdo;
以喜客來這種規格的店,隨意一頓就能吃掉常人半年月錢的,敢連著擺三天流水席,難怪晉書佐能記到現在。
江樂心痛捶胸&ldo;生不逢時,來永州不逢時。要是早個一段時間,豈不是可以三天不用考慮吃飯問題&rdo;
江決曹自從上任以來,月錢發了就被徒弟周珍收走,貧窮的樣子給人印象太深,以至於旁邊幾人聽了她的話,都忍俊不禁,一陣打趣笑起來。
這笑聲才發出沒有多久,有外人來了。
來的人還真是讓人半點不意外是卓三。
卓三被帶進門,擦了擦額頭上匆忙趕過來而冒出的汗珠子。一見到江樂就笑裂開了嘴&ldo;江決曹,卓三幸不辱命,請到了兩位,過些天就來永州&rdo;
江樂聽了,樂了。
京城。
將軍府的馬車上,將軍夫人正坐在裡頭,手上握著一串佛珠。
將軍夫人姓沈,名淨思,意為思升淨土。
她自小家中便是信佛的,也正因為這一點,在婚配時將軍府才會選上了她,一個容貌和才情都算不得驚人,常年就在閨房中尋樂的女子。
當年老將軍見了她,很是喜歡。
那會兒她還不懂什麼佛不佛,也不懂老將軍代表了什麼。家中對她說有訪客,她還偷溜了出來,繫了靈便的褲帶,爬上了樹。
她還記得那會兒從上頭看下去,下面一眾人臉大多都是青黑的,唯獨老將軍和那會兒的將軍夫人是在偷笑的,笑完了讓她下來,說是很喜歡她。
再之後,她便開始學東西,學持家,學經義。
再之後,她就嫁入了將軍府,生子,操持家事。白斐常年在外,家中沒有男子,她雖身為女眷,卻要有一身氣勢,才能扛得住這一家子。
說來好笑,明明這天下最年輕的將軍是自己的丈夫,可她嫁進來至今為止,見過白斐的日子總計也就個把月,如今這段日子見了這人,都還時常覺得臉生。
在她生第二個孩子,白斐在戰場上,她在產房裡的時候,沈淨思才深深明白,她嫁的不是白斐,而是白將軍,亦或者說是嫁給了將軍府。
白斐很喜歡兩個孩子,這些日子下了朝就總來逗弄他們。
好在她往日總讓人說些白斐的事情,這才讓兩個孩子對白斐又是親近又是崇敬。小的那個,這些年這才第一眼見他的父親。
沈淨思面上神情淡漠,微微撩起了車簾。
京城總是熱鬧的,這段時間尤為明顯,聽聞今年沒鬧什麼澇的,收成看著將會不錯,各地送上來的都是喜報,官家開心,惹得下頭官員都開心。
下頭開心,百姓一樣都高興。
東想西想,倒是都想了些不知所云的。
沈淨思自嘲了一下,收手放下車簾。
馬車忽然停下,外頭傳來了一陣驚呼聲。
沈淨思輕挑眉毛,微抬聲音&ldo;怎麼了&rdo;
聲音乾脆得很,聽著讓人知道馬車裡並不是一名普通嬌弱的女子。
駕車的下僕恭敬回了沈淨思的話&ldo;夫人,這不知是何人,攔住了馬車的去路。這人穿著袍子套著頭,看著不像是尋常百姓。小的這就讓人離開。&rdo;
下僕稟報完,對著那攔著馬路的人呵斥&ldo;你這人怎麼回事忽然到人馬車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