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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粉粉,吃!&rdo;粉粉點頭,張開兩隻小肉手去接捏住糕點,君漓把玫瑰糕放進她的左手,她分辨不清左右,同時作出了一個抓捏的動作,左手抓住了糕點,右手什麼都沒有,她看向空空的掌心,忽然想起了自己剛剛抓空的光,她皺起眉,嚴肅地說,&ldo;粉粉,抓……嘚嘚,抓!&rdo;
她用右手捏住君漓的大掌,示意他拿摺子。
君漓從善如流地拿起來,看著上面斑駁的光點,溫聲問她,&ldo;抓這個?&rdo;
粉粉點點小腦袋,伸出兩根手指,企圖把光點像捉蟲子一樣捉起來,沒能捉起來,她就抬頭看向自家爹爹,&ldo;嘚嘚,抓!&rdo;
她才一歲半,已經覺得自家爹爹是無所不能的了。
因為她想要什麼爹爹都會慣著她。
兩位被晾在一邊的小哥哥相覷一眼,君珝弱弱地開口,&ldo;父親……&rdo;
&ldo;究竟是背錯了?半刻鐘,想清楚。&rdo;君漓一邊淡聲說著,一邊用修長的手指拈起茶蓋,用另一隻手指的指尖劃過茶蓋上因為熱氣氤氳而留下的小水珠,小水珠凝結成稍大的水珠,順著他的指尖流淌下來,靜靜躺在掌心。
光點照射在水珠上,折射出耀眼的星子,絢爛奪目。
君漓稍握掌,作出&ldo;抓&rdo;的動作,將水珠收在掌中,又抻開五指,那水珠依舊在他掌心。他淺笑著,&ldo;抓住了,給粉粉好不好?&rdo;
&ldo;嗯!&rdo;粉粉睜大水靈靈的眼睛,露出一副&ldo;這麼難抓你都抓住了還要把它送給我我特別感動&rdo;的表情。
她格外珍惜地把小手蜷起,作捧狀,認真地盯著那顆水珠。
於是君漓就把水珠倒入了她的掌中。
見她獨自玩起水珠來,才抬眸看向君璟和君珝,挑眉問,&ldo;想好了嗎?&rdo;
兩位小哥哥依舊一口咬定是對方背錯了,自己沒錯。
君璟的性子清冷些,不喜歡多說,君珝就道,&ldo;&l;何怪乎遭風雨霜雪饑寒顛踣而死者之比比乎&r;的意思就是,那些因為饑寒交迫、顛沛流離而死的人到處都是的現象,又有什麼好奇的?父親,孩兒沒背錯。&rdo;
他的聲音稚氣又歡脫,有些咬字也不是很標準。
&ldo;釋義正確。&rdo;君璟皺眉,&ldo;但你就是背錯了。&rdo;
兩人一言不合就爭論起來,君漓極有耐心地等著他們爭出個正確答案,玩小水珠的粉粉聽見兩位哥哥的爭吵,木訥地轉過頭看他們。
君漓輕道,&ldo;何怪乎遭風雨霜露饑寒顛踣而死者之比比乎。各錯一個字,你們說怎麼罰?&rdo;
兩人想了想,尋常若是背錯或者寫錯字,都是罰端正抄寫《治國策》和《君臣論》二則,但今日娘親說好上完香回來就帶他們出去玩的,若是留在府中抄書,豈不是又便宜父親和娘親單獨相處了……
想到這裡,二人忽然想通了為什麼今天一大早父親就讓他們背這麼難的篇目,怕不就是打這個主意?
為了不讓父親得逞,兩人同時伸出手,&ldo;請父親責罰。&rdo;是要主動求挨手板的意思。
君漓垂眸睨了那小手板一眼,他是從來不打他們手心的,打手心還不如罰背書練武。還沒等他開口說什麼,懷裡的粉粉有了新的動作。
她看著哥哥伸出的手和手心的光點,恍然大悟般地點點頭,然後不捨地、很不捨地、十分不捨地捏緊自己手裡的寶貝水珠,又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