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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小白!”黃白睜開眼睛,四周有微弱的亮光,是蒙古包的拱頂,花生的臉出現在眼前。
“小白,你沒事吧!”花生問。
黃白眼神渙散地躺著,不想說話,花生嘆了口氣,一個頭戴花頭巾身穿皮袍的中年婦女端著一個大搪瓷缸走過來,操著半生不熟的普通話問:“醒了?”花生接過缸子,點點頭低聲說了句:“謝謝!”
“這是哪裡?”黃白問。
“附近蒙古人的家裡,他們進山打獵救了我們。”
“我們還沒死麼?”
“沒有,還活著。”
“真沒意思啊!”黃白將氈毯拉起蓋住腦袋,因為那一片黑暗可以給他無盡的安全感,花生猛地拉開毯子,不由分說把他扶起來,將缸子塞給他,說:“要麼好好活著,要麼趕緊去死,不要半死不活,相信乾爹也不想看到你這個樣子。”
“我明白。”黃白一飲而盡,嗆得大咳起來。
花生皺著眉頭看著他,問:“你恢復的怎麼樣?明天我們啟程去那個村子,把事情告訴劉四,然後回西安。”
“嗯!”黃白口齒不清地回答一聲,又埋頭大睡了,把花生的一聲嘆息隔斷在被子外面。
第十八章 風雨已過(1)
再次見到劉四,黃白有種如見親人的感覺,他語無倫次表情傷心欲絕,甚至無法完整地將這一個星期的遭遇訴說開來。劉四一見到精神恍惚的黃白就知道一切都完了,花生將玉佩遞給劉四,平日裡這個衣著光鮮大老爺做派泰山崩於面前而不改色的四爺一下子像是老了十歲,彷彿一根失了水又被壓彎的稻草,花生憐憫地看著他,蠕動了一下嘴唇,說:“這個,劉榮她……”看著自言自語的黃白,劉四點點頭道:“不用說了,我明白。”說完驀然轉過頭,佝僂著身軀走去,連挺直背的力氣都沒有了,花生若有所思地想了想,對著劉四的背影說:“四爺,那玉統萬城還在裡面,你要是想拿的話,我把地圖畫給你。”
“那玉統萬城對我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榮兒是我一手帶大,就這樣,就這樣走了,尋寶的意義在哪裡?她說沒有危險的,為什麼會這樣?是誰是誰殺了她?告訴我,告訴我!”劉四嘶吼著,腦門上的青筋蹦了老高,表情由深刻的悲傷轉為憤怒,然後漸漸失控。
“是劉安。”
“劉安?”劉四不可置信地看著花生,如同再聽一個國際玩笑。
“他其實是劉緋麗的兒子。”
劉四愣在原地兩秒鐘後,顫巍巍地對著花生說:“是我,是我害了榮兒,是我害了她,劉緋麗呢?劉安呢?”
“死了,都死了。”
“都死了?都死了,都死了。”劉四邊說邊捧著那塊玉慢慢地走著,花生看著劉四想起自己永遠葬在那山腹之中的乾爹,眼前一陣模糊,就為了一個玉統萬城卻失去了一切,值得嗎?
花生費了老大的勁才把兩人帶回西安,兩人就如同行屍走肉,花生一個人忙裡忙外累的要死。花生把劉四送回去之後,才躺在黃白家的沙發上歇了口氣,誰料黃白徑直走到自己的房間關上門,花生急了,這小子不會是想不開吧。這五樓呢,跳下去不死也得殘了。花生趴在黃白的門縫裡偷看,裡面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清楚。
“小白?小白,出來,你給我出來!”花生一邊擂門一邊大吼著,裡面依舊沒有動靜,花生在門外砸了半個小時,口乾舌燥,端著杯子喝水的時候忽然想到黃白該不會是跳樓了吧!這個想法把自己嚇了一大跳,越想越覺得真實,他急急忙忙出門竄下樓去,拉住保安問:“有人跳樓了嗎?”保安愣住了,隨即不悅地盯著他說:“你他媽的有病啊?”花生忐忑的心終於放了下來,上了樓坐在黃白家門口想起這幾天的陰山之行想起永世不再見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