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你應當知道我要殺的誰了?(第1/2 頁)
齊墨洄口中的‘他們’,珧琢也略有揣測。
齊墨洄又瞥了眼珧琢,笑意還凝滯於那稜角分明、稠美萬分的面兒上。
鬥了這麼多年,仇視早已深入骨髓了,二人如今倒能心平氣和的靜下心來並肩而立。
實屬奇觀。
“不叫裡頭那位出來嗎?這場戲到此,也夠了吧?”
“借我的手鏟除異己,我也幫他悉數做完了。”
時軒羽叫人處置著時御和那些橫七豎八的屍首,只是未等時他多久,就偃旗息鼓了。
“朕不過小憩一會兒,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渾厚低啞的怒嚎自身後而來,眾人循聲望去,是經人攙扶,手捂著心肺咳嗽、面色慘白、神若枯槁的時鵠鶴。
時鵠鶴已然是燈盡油枯了。
可時御同時軒羽不明白,明明已死之人,是如何活過來的?
見著時鵠鶴,時軒羽多年的畏懼已然盡顯,手中的聖旨和玉璽再拿不穩,而是雙腳一軟,忙著叩首跪拜。
“父、父皇?”
“你為何……?”
時軒羽難以置信,明明是他親手將那毒藥喂進鵠鶴嘴裡的,可人為何沒死?
時御更是詫異,他明明眼睜睜看著時鵠鶴嚥氣的,人竟死而復生了。
時鵠鶴看了看時御,又落在跪地猛顫不止的時軒羽身上,再就是景陽宮外滿地的屍身殘骸。
“朕為何沒被你毒死?”
“一群蠢貨,還得是琢兒,早知你二人包藏禍心,想要謀害於朕,臨行前給了朕一顆保命的丹藥,如若不然,朕還真得為你倆所害。”
時鵠鶴終是渾身激顫不止的悶吼斥責:“逆子——”
時軒羽本就是因從皇帝那兒尋得聖旨,而後下毒毒死時鵠鶴,才能如此囂張。
哪知人還活著,那些兵馬自是不會再聽他的調遣了。
時鵠鶴到底是薄情之人,僅此一遭,聶懷秋已死,沒了後顧之憂,他也斷不會再對聶家心慈手軟了。
“來人,將太子與五皇子暫且關押入詔獄,皇后聶氏,拖下去,即刻賜死。”
失勢的絕非時軒羽一人,此刻更是哀嚎一片,時軒羽的,聶玉姝的,皆是連連求饒,撕心裂肺。
“陛下,臣妾對你絕無二心……”
“父皇,兒臣只是一時糊塗,聽信奸人讒言,是齊墨洄,是他蠱惑我的……”
“等等。”時鵠鶴猝然叫住人。
眾人以為時鵠鶴心存憐憫,卻不知皇帝冷血至極。
“五皇子生母汐妃,一併處死。”
頓時,時軒羽臉色煞白到極致。
既提到了齊墨洄,時鵠鶴的目光也落在此人身上。
往日的太師,如今的敵國將領。
齊墨洄幫他解決了好些聶懷秋一派之人,倒算是幫了他,只是,再如何,齊墨洄是南淮異族,必須剷除。
“國師傅洄——”
“陛下。”
齊墨洄,不疾不徐,笑如春風道:“陛下多年來褒賞群臣,今日不妨就讓臣來賜陛下一物?”
朝臣名‘賜’,太過以下犯下了,可眾人竟是驚奇,齊墨洄要給何物。
齊墨洄抬手作揖,恭順謙卑,卻聲色激亢昂揚:“臣齊墨洄,賜陛下,一死!”
如此尊卑不分,簡直就是大逆不道之言。
還未等一臣子開口,時鵠鶴更是身形兒一顫,低鳴慘叫,而後,眾目睽睽之下,身旁的小太監扶都扶不住,重重撲倒在地。
珧琢慢條斯理近身,從容不迫的蹲下,時鵠鶴便扯著珧琢的衣袍,鮮血直湧,溢撒不止。
“救……救朕,你定有辦法的,父皇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