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四皇兄,你當真是敏銳過人(第1/2 頁)
時御近身床榻兩步,迎上時鵠鶴的痛恨,緩緩道:“父皇,你也別這麼看著我,怪只怪你太過狠心,生出來的兒子,也個個都是薄情寡義之輩。”
“退位詔書,我就不用了,畢竟孤乃太子,你要死死了,即位也是理所應當的。”
“可惜,若是你和時琢消停點,我也不是不能夠再讓你多活兩年。”
時御平日裡總是談笑風生,可骨子裡的冷漠與狠戾,如今顯露無遺。
時鵠鶴看著怒不可遏,卻也只能跟牙牙學語的幼童般囁嚅著唇,且只能溢位聲兒,卻吐不出字。
瞧著挺悽慘的,卻又惹人發笑,只因時鵠鶴那嗡鳴聲,跟牛一樣。
珧琢咬緊牙關,不過是為了掩蓋那塊繃不住的笑意,落在時御眼底,卻難免遭人誤解,以為珧琢是齜牙咧嘴,目眥欲裂的痛恨。
珧琢:“太子這是何意,人還沒死,你就盼著他死,是蓄謀著奪位嗎?”
時御桃花眼眉目一漾,挑著吊梢眼側目瞧珧琢,卻無半分忌憚,只有恥笑。
“他死不死的,我不在乎,反正亦是將死之人了,但你——”
“得死了。”
話音方落,門外便衝進來一隊提刀人馬。
而聶懷秋更是身在其中。
來人盡是氣勢洶洶,惡意滿滿,手中的刀劍早已是摩拳擦掌了。
只等一擁而上砍人,將人大卸八塊。
珧琢也不急不躁,泰山崩於前而喜怒不顯於色,沉如磐石:“看來,你當真是想篡位了!”
時御把玩著指腹處的扳指:“篡不篡位,你說了可是不算的?”
“如今陛下龍體欠安,朝中之事,可是由孤說了算的。”
聶玉姝被人攙扶著從外而來,皇帝病重,卻打扮得妖豔招展,一頭鳳冠珠釵,綾羅綢緞,華貴得不成樣子,毫無皇帝病重即將駕崩的悲切傷情。
“想不到珧姒的兒子,到頭來終究是敗在了我兒子手中。”
小人得志,說的就是聶玉姝如今那番嘴臉。
珧琢神色淡漠的瞥了兩眼人:“我娘當初那個未出世的孩子,是死於你手?”
事到如今,聶玉姝也不再同珧琢虛與委蛇了,刻薄奸惡盡顯,還有著自鳴得意之勢:“是又如何?”
“你不會以為,這事兒陛下不知道吧?我所做之事,陛下心知肚明,就連你母后也一清二楚,不過……”
“那又如何?”
聶玉姝太過得意,忘了形的張口大笑。
“陛下忌憚我家替他奪下了江山,就算我要燒死你倆,他也無動於衷,你以為他能有多在乎你和你娘那個賤人?”
後半句,聶玉姝硬生生嘶吼出來的,更是破了音。
更是笑得如患瘋癲之症:“從前是你娘和她的族人,如今又是我聶家,兔死狗烹、忘恩負義,他當真是做得出來!”
“這天下,本就該是我聶家的、該是我兒的!”
珧琢仍是並未露怯,由著聶玉姝叫囂後,神色藐視輕喃道:“不如何,要你聶家滿門的狗命而已。”
雲孜說天下該是他珧家的,聶玉姝又說得是聶家的,想來,終究是註定得爭上一爭的。
聶懷秋:“你的命,連同蘇家滿門,我都要了。”
聶玉姝氣急敗壞:“跟他廢什麼話,四皇子時琢,勾結外族,殘害皇帝,意圖謀反,罪證確鑿,陛下有令,還不快將此人格殺勿論!”
尖利的聲響險些刺破珧琢的耳膜,那些人自是早已按耐不住了,提刀便朝著人砍去。
時御卻見珧琢不住發笑,也不急於這一時:“你笑什麼?”
珧琢不答,時御更是譏諷:“拖延時辰等人來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