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不像我,向來沒輕沒重慣了(第1/2 頁)
男子長身玉立在垂柳之下,清風一揚,桂花花瓣也迎風飄落,似雪落肩頭,攜來絲絲縷縷的冷香,心脾甚悅。
一幅絕色的美景。
珧琢容顏卓絕,目若朗星,無疑是丰神俊朗到世間罕見的外貌,因總冷沉緊繃著一張煞氣陰翳臉,再一襲黑紅錦衣,倒像是比蘇杳還年長個幾歲。
蘇杳頃刻痴迷,卻又轉瞬即逝,只因她知曉,那如玉君子之貌下,掩藏著一顆多險惡卑鄙的心。
“回來了?”
珧琢竟不知何時掛著笑上前迎人來了,目光落在蘇杳的外衣上。
走得急,衣衫輕薄,內襯都沒擋住瑩白脖頸上開得豔糜的朵朵紅梅。
“去哪兒了?不是讓你在屋內等我嗎?就算出去,也不多穿點。”
言語中不乏輕斥責備與心疼,蘇杳也心虛,別開飄忽的眼,隨口扯了個謊:“四處走走。”
珧琢貼近人,驀地將人從青石上抱起,雙手勾著蘇杳的腿側,讓人的腿分岔在他腰間,蘇杳也下意識搭上珧琢的肩頸。
“別亂跑了,你是想頂著這一身紅痕,在眾人面前走個遍,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們夫妻二人夜夜和鳴嗎?”
被珧琢這樣一說,蘇杳即刻捂住自己的頸子,面紅耳赤到了極致,耳垂紅豔欲滲血。
好在她方才避著人,應當也就只有那四人見過,但也叫蘇杳顏面掃地。
“你……”又氣又惱,卻又無可奈何。
是她自己忙著出門,未察覺身上異常,可那些深淺不一的紅痕,又皆是出自珧琢之口。
珧琢抱著人閒庭信步進了屋內,沖淡了一些室外縈繞的冷氣。
步履輕緩之餘,兩人的髮絲時不時搔過對方的耳廓,激起二人心中別樣的漣漪。
蘇杳氣呼愣登的,還在介懷:“你下次別再留了。”
又羞又怨的模樣,嫵媚動人,清純如玉,一顰一笑,都絕代芳華。
珧琢可謂是恬不知恥到了極致:“有何留不得的?你要覺得丟人現眼,想心存報復,也可在我身上留下些痕跡,我絕不多說什麼。”
他對此夙夜以求,恨不得蘇杳在他身上留下點東西,讓他烙上私有的痕跡。
顯擺不死他。
族中的狗不知道,他都不樂意。
“要咬我一口嗎?全當洩昨夜之憤。”
他不提還好,一提蘇杳滿腦子都是昨晚那事兒。
她如今算是徹底被珧琢拿捏住了,張口露出皓齒,叼咬著珧琢青筋凸起那處,恨不得一口咬斷珧琢的命脈。
可她也沒那麼大的膽子,下口也是不痛不癢的一下,使得珧琢又找著時機打趣她。
“還是夫人知道心疼人。”
“不像我,向來沒輕沒重慣了。”
蘇杳鬆了口,抬手就推打在了珧琢胸膛前。
“閉嘴!”
擺明是惱羞成怒了。
蘇杳被珧琢放置在軟榻上,珧琢又給人脫鞋褪襪,真真是悉心服侍,怠慢不了一點。
蘇杳撐著手,想著今日那四人,難免多了幾分驚訝。
“你不是說,外頭的人,你們是絕不會放進來的嗎?”
這話當初蘇杳身中情蠱,想入山林解蠱時,珧琢親口告訴她的。
那時她還同人軟磨硬泡了好久,珧琢儼然一副油鹽不進的決絕漠視之態,傲雪凝霜,蘇杳都覺得自己會情蠱發作至死,可最後珧琢還是放他們進來了。
這一進,就是再無出路。
難得蘇杳跟他能多說些話,珧琢也是有問有答:“不算外人,他們也是仙樂族人。”
蘇杳此前就猜測了幾人的身份,也在她預料之中:“哦,那他們來找你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