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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這個道理,太子殿下也要回京參加祭祖、朝會,不會耽擱太久的。&rdo;史圭點頭道。
薛遜沒說他又重新派人重建通政司的據點,這次是按照通政司的規制重建,但全部由薛家出錢出力出人,再不是依附於朝廷的,而是隱藏在通政司背後。大戰之後必有大建,薛家資本雄厚,敢在槍林炮火中積蓄力量。
所有官員百姓,上至陛下,下至升斗小民,對我朝水軍勝利都毫不懷疑,可事實偏偏就來打臉,我朝敗了!
戰區的訊息封鎖嚴密,薛遜早有準備都隔了小半月才得到訊息,太子從小參與朝政鍛鍊出的能力,倒讓他用在欺上瞞下、矇蔽視聽上了。
等不及薛遜採取措施,又傳來訊息,流民衝破了封鎖線,直接向北,往江南魚米之鄉、膏腴之地而來。南坊水軍戰敗的訊息,隨著流民蔓延四方,再也瞞不住了。
金陵對於我朝而言有著重要政治意義,流民還沒到金陵,但是史圭已經十分緊張,趕緊做出演練,一定要保證金陵的穩定繁華。又上書請陛下聖斷,對與流民是驅趕還是就地安置,不是他一個知府能決定的。
更深層次的含義是,這次敗仗如何定義?
是太子指揮不利吃了敗仗,還是將士無能,連累太子殿下,總要有個說法。
薛遜關心都不是太子的境遇,而是經濟崩盤從戰區一直往北方蔓延,兩廣、兩湖,除去有天然地理優勢的雲貴,流民帶來的不僅是戰敗的訊息,還有驟增的人口壓力、資源分配不均、疫病和士氣。
士氣,是的,看著滿目瘡痍,任何一個百姓對朝廷的信任都在慢慢減弱。一個流民傷人減弱一分,一個官兵猶如土匪減弱一分,再這麼下去,朝廷就要控制不住南方了。
薛遜在書房抱著頭,心裡難過。是他做出全面退縮的姿態,引誘國內外商人無序進入南方市場,破壞秩序。本以為這會是年的慢慢積累,總有有識之士看出問題,再請薛家出山。沒想到恰逢海戰,量量疊加,破壞力呈幾何級增長,東南沿海已經是血流成河,餓殍遍野了。
&ldo;主子,不是您的錯。&rdo;忠叔乾巴巴的安慰道。
&ldo;太子無能,主子何必把他的過錯背在自己身上,而今最重要的,還是如何拿到重建南方的資格。&rdo;牛先生勸慰道。
馬先生坐在一旁神神在在的,丁點兒沒把薛遜的狀態放在心上,他當年混黑道的時候,手起刀落數十人,對於死亡早已司空見慣。在他看來,薛遜就是矯情,反正都是要死人的,現在哀嘆自責有什麼用,該做的一樣要做。
&ldo;現在最重要的還是要贏一場,把茜香國計程車氣打壓下去,茜香國彈丸之地,和我朝拼國力、論持久是絕對比不上的,我就怕太子被打怕了、陛下失了銳氣,寧願求和,不願開戰,那就真是全完了。&rdo;薛遜擔憂道。
&ldo;主子多慮了,前朝就是對金、遼、吐蕃等過太過軟弱,才導致蠻人南下,肆虐中原,太祖留有祖訓,不得與外族求和苟安,戰至一兵一卒,絕不退縮!&rdo;牛先生慷慨激昂道,看來又是一個太祖迷弟,崇拜之情溢於言表。
&ldo;而今才開國三代,皇族血氣未失,必定重整再戰。而今該擔憂的還是領兵人選,太子吃了這個大虧,已經被護送著從貴州入川,在沿著長江轉入內陸上京。敵人一來,太子就棄城而逃,這樣的水準,不適合再領兵。朝中支援太子的人肯定也要太子回朝,理由都是縣城的,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可大軍總還是又要有人統領的,身份還不能太低,不然壓不住,若是哪位皇子脫穎而出……嘿嘿,那才熱鬧了。&rdo;牛先生嘲笑道。戰爭不常有,但奪嫡常有,千百年來圍繞著皇位展開的父子相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