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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捂住電話，用徵求的語氣問靳東航：爸爸、我同學說要給我一些關於論文的資料，我得現在去拿。

靳東航象徵性點點頭。

靳語快速收拾好包啊，向門口走去。

一邊對著電話說：我一會就到，等我一下。

敏姨見她離開，笑著對靳東航說：她呀，真把自己當成高材生。

走出飯店門口。

靳語站在臺階上，外面天空開始飄起了小小的雪粒，電話裡的聲音還在繼續：你好，這裡是10086客服，您是否有興趣辦理我們的新套餐…

她把衣服上的帽子蓋在頭上，走下了臺階。

她想起，幾年前那個下雪的晚上，她也是一個人走在街上，那次她跟表妹吵架，姨媽不由分說地訓斥了她，她一氣之下跑了出來，在路上凍到了後半夜，她想離開那個家，自己去闖蕩生活，自力更生。

然而那都是年少的意氣,最後她還是乖乖回去，因為她餓，她困，沒有地方棲身。

那時是一個人，現在還是一個人。

靳語走在路上看著身邊擦身而過的人，有閨蜜在一起說說笑笑，有情侶親熱地挽在一起，也有家人一起成群走過，唯獨自己，是一個人。

路口一個賣煎餅果子的大叔 ，正在攤煎餅，靳語走了過去，

小姑娘，怎麼不回家吃飯？煎餅果子的大叔樂呵呵地問她。

靳語一笑：家裡沒人。

大叔帶著古道熱腸：一個小姑娘可得照顧好自己，買完這個趕緊回家吧，別老在外面。

靳語點頭。

啃著煎餅果子。靳語走到了路口。

路口商場的大螢幕中，正播放一個選秀的歌曲節目。一個個選手上臺演唱。一個女人的灑脫唱腔吸引了靳語的注意。

就這樣，她站在小雪之中，手中拿著煎餅果子，站在那聽完了一首歌

感謝生命裡的那些不愉快，它們讓我變得更強。

靳語？

一個熟悉的聲音。靳語回頭，是長生。

這麼巧，他眼中帶著閃光，手工拎著一個黑色書包，站在靳語身後。

我正打算這幾天去找你。他說。

靳語沒想到這個地方遇見他：有什麼事嗎？

還書給你。長生說。

她這才想起來，自己不久前借書給他，這件事她都快忘記了。

長生翻開自己的書包，從裡面拿出兩本書，怕弄髒又用袖子擦了幾下。

沒事你可以多看幾天，靳語看出他對書的愛惜。

已經看完了。長生把書遞給她。

靳語接過來。

你 …

長生想起什麼又不好意思說。

什麼事說吧。靳語知道他這種性格的男孩就是靦腆。

其實我不是故意看的…你的情書。長生表情有些尷尬。

情書？

靳語一頭霧水。

見她反應不過來，長生又拿起書開啟，從裡面的夾層，拿出一張紙來。

靳語用手拿過看了一下。

阿天那是非飛眼心毫其歡…

天書。又是一篇凌亂的文字。

靳語看著那張紙，一陣沉默。

原來你也喜歡玩這種文字遊戲…長生有些不好意思。

你能看懂？知道是我寫的？靳語問道。

長生見她語氣突然嚴肅，有些遲疑。

靳語語氣一轉，這一定是我住院前寫的，可我一點都沒印象了，你能給我解釋下嗎？

兩人坐在路邊的長凳上，借著霓虹和路燈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