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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和很少發脾氣,尤其是在家,基本都是一副隨和的面孔。
但此時,真像暴風雨前的寧靜。
靳東航站起身:好了好了,以後她的事我們都不會插手,今天的確是不合適。
都能聽得出,他這是在對兒子表示歉意。
敏儀忙扶著他,躲過應和的視線。
應和低下頭,把桌子上的檔案,連著靳語之前的病況資料,撕成了兩半丟在垃圾桶裡
走到了父親的面前:再重申一次。
他說:靳語法律上的監護人,是我。
轉身回了房間。
以後別當著他面說這種話。靳東航有些嗔責敏姨。
你看看他那副樣子,太嚇人了。敏姨覺得委屈。
靳東航拍拍她的背。她的做法,他內心深處是微微贊同的。
應和對靳語,的確溺愛的過了,敏姨剛才說的話也是他一直想要提醒他的。
房間內的靳語,整個人蹲在了門後,聽著外面逐漸安靜下來。
心情始終沒能坦然。
原來在這裡,她同樣是寄居人下。
她看著自己的腿上,隱隱有血絲透出來。
疼,但她不想動。
她手中翻著那本黑色的日記,
靳語的日記她反覆看了很多遍,從中知道了很多過去的事,
但那句:
熊碎了怎麼辦
依舊讓她不得要領,她看看床上躺著的那隻毛茸茸的大宗熊日記的後半部分依舊是天書
靳語對自己的身世,知道幾分呢?
她忍不住想,
大概家中所有人都知道她並非親生,靳語很明顯是知道的,或許她裝作了不知道的樣子,也或者一直在逃避這個事實,自欺欺人。
想著這些,沉沉睡去。
半夜卻口渴著醒來。
她睜開眼,看到了天花板上的花紋。
想坐起來去倒水喝,身體稍微一動,便有刺骨的疼痛席捲全身。
她記得自己明明只是傷了腿。為什麼會突然這麼嚴重。
她手用力抵著床,強制讓自己的身體坐起來,每動一下,內臟都連著疼痛無比,這樣掙紮了十幾分鐘,才勉強從床上下來,開啟房門。
靳語小心翼翼地下樓。
卻隱隱聽到對面房間傳來了對話。
是敏姨和靳東航的聲音。
這件事就這麼定了吧。靳東航說。
我看行,這下她沾了大光了。敏姨贊同地說道。
希望應和別反對,他跟靳語從小生活,感情比較深。靳東航說道。
你已經養了她這麼多年,沒有什麼地方虧待她。敏姨語氣帶著不滿:現在給她安排了這麼好的一門婚事。要知道當時她媽媽拔管自殺的時候,她就該離開這個家,要不是一直留在這,她現在可能在街上給人發傳單…
靳語聽著對話內容,一陣難以抑制的壓抑從心底散出。
手緊緊扶著樓梯,一陣寒意。
突然一隻手拍拍她的肩膀。
她扭頭,一個陌生微胖的中年女人嚇了她一跳。
靳語你怎麼起來啦?趕緊躺著去。女人輕音很輕地說。
這個女人臉胖,長相很普通但是身上散發出親切的感覺。她雖然完全不認識,但潛意識告訴她,她們認識很多年。
是石媽,靳語腦中閃出這個名字。
等等,哪裡不對,靳語看看對面房間內的兩人,又看看石媽和自己身上的睡衣。
這不是真的!
噓!石媽給她做了一個手勢,焦急說道:趕緊上去,被發現我就要挨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