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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和走下車,急匆匆將她拉到車上,
臉上帶著怒氣:給你打手機怎麼不接?
琪媽和劉叔正為找不到她而焦急。
梧桐抱著懷中的東西,一言不發。
幸好用手機定位看到它在城市裡亂走,應和本想苛責她一頓,但見她神情萎靡低,強忍住了怒氣,開車送她回家。
&ldo;但見清明細雨時,何人收骨為存思&rdo;
這是曾經的一位老師念過的詩,說的是假如有一天死去,抱著你屍骨的人,必然你在世間最親的人。
梧桐沒想到,這個人會是自己。
很長的一段時間,靳語閉門不出。
琪媽生怕她出事,半夜睡覺都在聽她房間的動靜。
靳語的反常讓應和開始擔憂 ,他給靳語辦理的1個月的出院時間就要到期,
病情雖然不是那樣糟糕,但她出人意料的沉默讓他始終無法放心。
應和為是否將她送回醫院而反覆猶豫。
這天他剛走進門。
靳語來到他的面前,說道:我們可以談談嗎?
應和有些意外。
你說吧,他坐到沙發上。
桌子上有一份檔案,是醫院發來的簽署單,內容為是否將靳語送回去接著在院治療。
上面的簽字的地方一直被應和空著,
我其實,病已經好了。靳語說。
應和看著她蒼白的臉,很明顯她睡眠很差。
我現在完全是個正常人! 她語氣堅定。
應和給自己倒了杯水,說道:你本來就是正常人--只是生病了。
我不想回醫院。靳語上前拉住他的手,應和手中的水被灑到桌子上。一遍的琪媽看到趕緊過來擦。
給我幾個月的時間,我能證明我是個正常人。靳語說。
應和看著她血色虛弱的臉,他何嘗不希望自己的妹妹正常健康地生活在這個家裡。可這
並不是兩句話那麼簡單。
他將桌子上的簽署單收起來。說:我考慮一下。
回到房簡,應和很晚也無法入睡。看著手中的單子,他突然想打電話給在瑞士的爸爸,想跟他說靳語的事情。
很多年了,應和早已養成了自行決斷的習慣,家裡的事,公司的事,他也相信自己很多時候都能做出相對正確的決定,但每到靳語的事情,都會讓他躊躇不已。因為她在這個家的身份,的確比較特殊。想到爸爸對靳語的態度,他最終,還是沒打給他,而是撥到了明昊那邊。
現在這邊凌晨,少爺!
明昊電話那邊帶著起床氣。
我不知道應不應該把小雨送回醫院,想問你的意見。應和說。
那邊的明昊有些沉默。
梧桐希望應和把他留下來,只要給她一點時間,她就能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搞清楚自己是怎麼死的。搞清楚她所有不明白的一切。
如果應和一定要把她送回去,她會想盡辦法逃離這裡,用一個新的身份去調查這件事。
她的頭髮凌亂,像幽靈一樣在房間裡來回踱步,眼睛掃到牆上鏡中的自己,鏡子裡的靳語,五官秀氣,看起來有些虛弱。
你好靳語,我叫梧桐。梧桐對著鏡子輕聲說。
她想起自己已經死去的事實,
這可能說明,靳語的靈魂無處可去,已經真的離開了這個世界
梧桐把骨灰放在一個盒子裡,將它放在了床下。
梧桐在床的下面發現了另一個盒子。她拿出來開啟來看,是一些小飾品。在盒子最下面,是一個黑皮日記本,看樣式是幾年前的,裡面的紙張比較平整,還保持著比較新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