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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告訴她,在後院一角有個生鏽的小門,長期不用已經生鏽,雖然很難開啟,但它被一顆槐樹遮擋,不容易被發現,只要想辦法從那個位置的牆上翻過去就能離開,門的後面一一片空地。
而且晚上那邊會有人輪班巡邏,反而是白天無人看守。
可是白天院子裡面有人。梧桐提醒她。
下午2點,是午睡的時間,人少,後天是領導定期視察,咱們這邊的醫生和護士都會被叫去開會,趁那個時候行動。
顯然,她已經準備了很久。
梧桐跟著護士在院中散步,她留意了大姐所說的那扇門,很明顯已經多年沒有開啟,這道圍牆非常高。如果不藉助梯子,正常人很難翻出去。
她用眼睛偷偷衡量了牆的高度和落腳點,在腦中重複逃走的方法和步驟。
當晚,病房周圍卻響起了警鳴聲,大姐被兩個保安一樣的人拖了回來。她髮型凌亂聲音嘶啞:我要出去,我要去見我的兒子。
梧桐嚇壞了,不知道她怎麼會突然被抓住,明明說好後天一起逃走。
大姐在掙扎的時候看了一樣梧桐,
聲音嘶喊:我不想去深度病房,我沒病!。
深度病房是被單獨隔離的房間,重症病人會被強制帶去那裡。
梧桐看著她被帶走一陣寒意刺遍全身。
她摸著口袋中她送的小圓鏡。
看著旁邊麻木的病友,手微微顫抖。
晚上,梧桐徹夜未眠,她一直看著窗外的夜空,
將手中的床單用力撕開…
第二天,梧桐照常聽話地散步,吃飯,
到了午睡時間,院中一片安靜。
梧桐輕輕坐起身,假意去廁所,在廁所門的垃圾袋裡翻出來之前藏好的布條,將它們纏在腳上繫緊,抱著剩下的已經被撕成2半的床單,從走廊另一側繞到了樹後的小門。
好在現在是初秋,書上的葉子還鬱鬱蔥蔥,樹幹多少能遮擋住她的身影,她將床單扭成的繩子試著向上仍了幾次才終於套在牆上的柵欄上,雙手拽著床單,一腳踩著牆上磚紋,一腳踩上小門的鎖,用力向上爬。
腳上雖然繫著布加大了摩擦,但是牆太平,爬起來依舊很吃力。
梧桐心中明白,如果不在最短的時間逃出他們的視線,她將會失敗。
她咬牙忍著痛,終於翻上牆,當看到了外面幾十公里外的高樓大廈有種終於要升脫的喜悅。迅速整理床單,向牆的另一側翻去,外邊的地勢比裡面看著要高,床單已經放到末端,但她伸了幾次腳都沒能觸到地面,
索性心一橫,能離開這裡,摔一下算什麼。
放手向地面一跳,沒想到有一雙手在下面適時接住了她。
梧桐沒想到會有人,驚嚇之下,不顧腳疼慌忙閃開。
面前是一個穿著襯衫的男人,看到梧桐,露出驚訝。
抬頭看看掛在牆上的床單,臉上寫滿不可思議。
見不是醫院的人,梧桐大大鬆口氣,這麼多天第一次見到除了醫生以外的正常人,雖然陌生但還是倍感親切。
梧桐側著腦袋聽了一下院內,裡面很安靜,還沒人發現她出逃。
先生,請救救我。梧桐壓低聲音對面前的男人說。
我是正常人,被她們當作病人關在這裡,我想回家。
男人看著她,面無表情地沉默。眼光落在她衣服胸前的名字上。梧桐下意識遮住,這衣服不是我的。我叫梧桐,家住江州永和街道214號,求你一定要幫我。
梧桐知道自己的行為冒失,但這裡離市區實在太遠。
男人看著她哀求的臉 ,緩緩點頭:我車就在那邊,正好順路送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