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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那也是因為環境使她們不必把腦子全部拿出來應用的緣故。&rdo;
&ldo;也許有一天這世界上會來一個大改變。&rdo;他笑著說。
&ldo;變什麼?&rdo;
&ldo;女人把腦子全部用出來,然後競選大總統,和男人們五十對五十,如果不超過男人的話。&rdo;
我說我不以為女人做了大總統便和男人爭得平等。為了天賦的本能和體質的關係,男性和女性各有不同的任務;就像花朵和樹葉,各有不同的任務來維護樹木的生長。做一個好的大總統是一支燃得亮亮的蠟燭,做一個好主婦也是一支燃得亮亮的蠟燭;世界上每個人記住守著自己的崗位做一支發亮的蠟燭,這世界上便沒有黑暗的地方了。
&ldo;你說了這半天的話還是等於零。&rdo;他搖頭笑著說,&ldo;女人仍舊做主婦,她們的主要工作還是找男人,她們的天地還是有限制的,她們的心和腦也同樣的不必發展;陳元珍仍舊說著凌淨華的壞話。&rdo;
我只好也以一笑作結了,看他對我揮手向另一條路上去。前面已是&ldo;張站&rdo;,我想起&ldo;小烏龜&rdo;和&ldo;王八蛋&rdo;。上天怎樣助我不要傷害任何一個人的心!
晚上和王眉貞分手後,回到家裡,已經將近十時了。祖母還不曾睡去,穿一套米黃色的薄綢舊睡衣,在房間裡走來走去。大白蜷伏在她用力擱腳的紅木矮凳上,睡得舒服極了。十燭光的電燈泡使房中充滿了暗紅色的光,但我仍舊看得很清楚牆上掛著的,父親和母親最近寄來的照片。父親瘦了點,但笑得很開心。祖母說,這為的他走上一條他覺得最有意義的路途的緣故。
&ldo;生命是有限的,孩子,一千年也同短暫的一場夢。知道把握住每一分從你指間溜去的光陰,使之成為有益人類的力量,你便是一個智慧者。&rdo;
我的確曾花不少的時間,來思索父親的毅然拋棄一切,去到荒僻地區興學的決心。他變賣了所有的財產,甚至祖母和母親的首飾,辦了那所連鉛筆和紙張都由他供給的小學。當然,他的志願在進一步的興辦中學和大學,但這不是一朝一夕能夠成功的事。那時候,祖母很慷慨,母親卻暗地裡落了好幾滴眼淚,她執住我的手說:
&ldo;小華,我不是捨不得那些身外之物,只是我想,有天你結婚的時候,不能手上連一枚鑽戒都沒有。&rdo;
&ldo;媽,我覺得爸爸是對的,只有我想到他的助人義舉,會比戴在手上十枚世界上最大的鑽石戒指,更覺得光榮的。&rdo;
&ldo;你真是你們凌家的骨肉,孩子。&rdo;母親破涕為笑的輕拍著我的面頰。
這樣,奠定了我們今天節衣縮食的生涯。祖母和我用力維持日子的,只是這分租出五分之三的兩層樓房的租金。這十燭光的電燈泡,也就在這捉襟見肘的預算裡。
&ldo;奶奶,我什麼也不在乎,只是房間李燈光太暗不能看書,晚上的時間不是都不能用了嗎?&rdo;
&ldo;孩子,晚上多看書本傷眼睛,白天有足夠的日光給你用,留著用腦的事情晚上做吧。應該讓你用腦子的事可真不少哩!&rdo;
好吧,我總算聽祖母的話,在天黑的時候儘量用腦子。雖然我白天,但沒有晚上想的多。我很少想到好看的衣服和舒適的生活,或是‐‐或是,真能使我嚮往的一些事。但我不能否認,當我的心晦暗得和房中的燈光不相上下的時候,不能不用來權當一服安眠劑;這算不算水越所說的&ldo;痴氣&rdo;或是&ldo;人氣&rdo;呢?我又笑起來了。
我的父親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