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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真反駁了, 那不就是打自己的臉麼？

衛老太問, &ldo;你同那陳國棟談了這麼久, 陳國棟他老孃知道麼？&rdo;

&ldo;知道。&rdo;衛二丫聽衛老太這麼問，底氣瞬間就虛了。

衛老太冷笑，&ldo;行，陳國棟他老孃知道，那他老孃支援麼？二丫，這句話你可得掂量清楚再說。若是他老孃不同意，你同陳國棟就算在一起了，真的會有好結果麼？整日都在同一個屋簷下攪和著過日子，陳國棟他老孃如果不待見你，你的日子能好過得了？&rdo;

這個問題，衛二丫還真的考慮過，她當下就反駁了衛老太，&ldo;國棟同我說過，他念完高中之後要去考大學，他成績好，考上大學就是城裡人了，帶我到城裡去，避著他媽過日子，往後逢年過節回來一兩趟，就算那幾天日子難過些，可又能難過到什麼地方去？&rdo;

&ldo;我呸！&rdo;衛老太一口唾沫星子噴在地上，&ldo;男人的嘴，騙人的鬼，這屁話你也信？&rdo;

衛老太呵呵了衛二丫一臉，&ldo;現在他都沒膽子同他媽說你們倆之間的事情，往後就有膽子帶著你離開老家去外面打拼發展了？男人要麼一次都不慫，要是慫了一次，一輩子都慫。&rdo;

生怕衛二丫不信，衛老太還現身說法，拿身邊的例項來舉例論證自己的觀點，&ldo;比如你哥，在外面怎樣媽不知道，但在媽身前時，誰能硬氣起來？這是從小慫到大的後遺症。&rdo;

衛大柱、衛二柱、衛三柱、衛四柱臉齊刷刷地黑了，雖然這話並沒有什麼毛病，但被衛老太說出來後，他們還是會沒面子。

&ldo;二丫，你腦子想來清楚機靈，自己琢磨琢磨。哪怕陳國棟把你帶去外面過好日子去了，陳國棟他老孃能放手麼？萬一他老孃也拼死拼活非要跟著去，以陳國棟的性格，會不會把他老孃也一併帶過去？&rdo;

衛二丫陷入沉默之中，眼眶發紅，嗓子裡一個音節都發不出來。

她動搖了，衛老太說的每一句話都戳中了她最擔憂的地方。

&ldo;二丫，你記住媽的話。&rdo;

衛老太語重心長，&ldo;真正的男人，在遇到事情之後，是有立場的，不管是對著自己婆娘孩子，還是對著自己的親爸親媽，他們都有立場，也曉得為自己的立場負責。從責任與擔當這方面來說，陳國棟比你四個哥哥差遠了。&rdo;

&ldo;另外，陳國棟性子太軟了，現在不敢為了你同他老孃槓上，往後更不敢。你能等他三年五年，難保他不會讓你再等他七年八年。媽問你，你這一輩子，有幾個三年五年、七年八年？花兒一樣的年紀，為了這麼一個沒有擔當與責任的人白白浪費了，值得嗎？&rdo;

&ldo;還有一句話，聽著可能有點扎心，但媽必須同你說。陳國棟要一直往上念，高中畢業考上大學之後，他就是真正有文化的知識分子了，你們倆之間的差距，怎麼補？現在那陳國棟只是一個高中生，他老孃走路就用鼻孔看人，如果有一天他考上大學了，他老孃還不鼻孔朝天走？&rdo;

&ldo;是，你們小年輕講究什麼自由戀愛，但你不能不為了家裡著想。哪怕有一天，陳國棟真的撇下他老孃，把你帶出去過好日子了？陳國棟他老孃能放過咱家？哪怕別人礙著媽的面子不敢明著說，但背地裡肯定要說，老衛家的閨女是個狐媚子，把人家老陳家的兒子勾搭走了，連親媽都不認，你打算讓你媽，讓你哥哥嫂嫂、侄子侄女替你背這個黑鍋？&rdo;

衛二丫實在沒忍住，一時間哭出了聲，由嚶嚶啜泣變成了嚎啕大哭。

衛老太丟給衛二丫一塊手絹，&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