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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翠芬何時見過這麼好說話的衛老太啊,一時間,她心裡又是感激又是惶恐,還有點害怕,&ldo;媽,不用給我煮核桃,核桃都留給我哥嫂他們家孩子吧,都是半大小子,馬上就要念書了,多吃點核桃腦子聰明,上學的時候給您考雙百分回來。我這麼大人了,補腦子有啥用?&rdo;
&ldo;讓你吃核桃又不是讓你補腦子,是讓你的奶水的營養,給咱喜丫頭補腦子。&rdo;衛老太翻了一個白眼,絲毫沒顧及自家兒媳婦的感受,抱著剛醒過來的小丫頭親香了一陣,然後就忙活別的事情去了。
剛醒過來的衛添喜眼睜睜看著一個圓臉老太太抱著自己又親又摸,有心抗拒,奈何胳膊腿兒都沒啥力氣,只能任由老太太擺弄,等老太太走了之後,她才嘆了一口氣。
能偏心偏的這麼理直氣壯,衛添喜也真是長見識了,好在這老太太是對她偏心,不然以她那暴脾氣,過兩年可能會天天和老太太打架吧!
……
衛大柱與衛四柱把牆上的窟窿給補好,然後便閂上了門,留家裡的兔崽子在前院看門,大人們則是都跑去了後院,圍觀衛二柱殺牛。
衛二柱手中拎著一把殺豬刀,對著那麼大一頭牛犯了難,他沒見過別人家殺牛啊!
咬牙將殺豬刀往牛脖子上一捅,預想中鮮血噴湧的場面並沒有出現,衛二柱卻頭暈腿軟,連刀都沒力氣□□了。
&ldo;二柱,你行不行?&rdo;衛老太嫌棄了一番,親自拎著刀上陣,她手勁兒挺大,但個頭一般,想把牛頭割下來就費了老鼻子力氣,關鍵是割下牛頭來容易,剝下一整張牛皮才是技術活兒。
衛大柱捨不得讓自家親媽費那麼大的力氣,便從衛老太手中把殺豬刀揭了過來,親自上手操刀,等牛頭上的血都流乾淨之後,這才開始扒牛皮。
到底是上過戰場的人,面對著那洶湧的牛血,衛大柱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起初因為不熟練的緣故,他使著殺豬刀還有些不大順手,後來用習慣了,他剝起牛皮來那叫一個飛快。
至於後面的開膛破肚,衛大柱還沒有動手,殺豬刀就被雙眼放光的謝玉書搶過去了。
&ldo;大柱,解剖的事情交給我,我雖然當年跟著部隊的老軍醫學過一段時間解剖,但部隊裡條件不允許,撐死也只能解剖一隻兔子兩隻野雞,難得遇到這麼大一頭待宰的牛,你讓我練練手!&rdo;
衛大柱知道謝玉書做過解剖的活兒,甚至他還親眼見過謝玉書一隻手捏死一隻兔子的場景,故而並不驚訝,沒有絲毫心理負擔地把殺豬刀遞給了謝玉書。
然後……謝玉書就用實際行動給衛家人開了眼。
一刀切下去,鮮血直流,謝玉書卻興奮的雙眼放光,她把刀口扒開,擼起袖子來抻到牛肚子裡掏了掏,又把手掏了出來,用刀在牛肚子上比劃了幾下,橫著切完豎著切,不到半個鐘頭,一整頭牛就給謝玉書乾淨利落地扒乾淨了,牛肉放一堆、蹄筋放一堆,五臟下水放一堆……
饒是衛老太見多識廣,都被謝玉書那一秒化身&l;殺牛女屠夫&r;的反差嚇得夠嗆,她扯著衛大柱的袖子,歪著嘴低聲問,&ldo;大柱,你媳婦兒這麼厲害呢?殺牛都不帶眨下眼的……&rdo;
衛大柱輕笑了一聲,滿臉光榮地解釋道:&ldo;這算啥?玉書當年可是隨著部隊一起走的軍醫,部隊整天打仗,血肉橫飛的場面見多了,一次兩次或許會怕,但百次見識下來,再怕也沒啥感覺了。&rdo;
&ldo;當年條件艱苦,玉書們學做手術的時候,剛開始是拿著野兔子野雞練,後來就是拿死人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