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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亭靈屏住呼吸,目光更明目張膽了些。
於是細細地刮過他蓬鬆的發、淺淡的痣,再從漂亮的下頜線,到白玉般的喉結。
眼神濃稠如蜜,在他看不見的地方,貪婪而眷戀地,沾染神祇。
卻不料。
下個瞬間,他薄白眼皮忽然微微掀起。
有恃無恐地,對準了她的視線。
!
怕目光洩露心事,簡亭靈立即挪開眼。
手腕處忽然傳來一陣酥癢,原來是他的衣袖,若有若無拂上她腕骨,輕輕摩挲了兩下。
靜謐的空間裡,觸覺也被無限放大,裸露的腕骨被他氣息清淡的衣袖觸碰,感覺就像小朵小朵的煙花,在面板上輕輕炸開。
簡亭靈強作鎮定,想也沒想地抬手去拿那盞茶杯,祈禱他趕緊退回去。
手指卻觸到他溫熱掌心。
原來,他先一步伸手擋在了茶杯前,冷白手掌將桌上的竹影一切為二。
一貫清冷的聲線十分溫沉,帶著蠱人心魄的磁性:「小心燙。」
喉結微動,連話尾的鼻音都性感得要命:「別這麼心急。」
?
聽覺和觸覺雙重夾擊,簡亭靈的耳根與指尖蹭地掠過一抹淺粉。
只是拿個茶,怎麼他這反應,像自己要做什麼不正經的事情一樣?
而且,見她怔住,他那隻原本平展立在桌上的手掌,似乎微彎了彎。
彷彿她再不收手,手指也會被他順勢包入掌心。
???
簡亭靈唰地抽回手,難以置信地看他一眼。
他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整個人的感覺都不一樣了?
「柯意之?」她不太確定地叫他名字,「你中彩票了?」
不對,是她以窮鬼之心度巨星之腹了,人家怎麼會看得上彩票那點獎金。簡亭靈立刻改口:「你又要拿金曲獎了?」
此刻門扉被輕輕推開,一水兒穿著古裝的服務員魚貫而入,帶來煙火氣十足的香味兒。
夢幻般的結界被現實觸碎,柯意之眸間短暫地滑過一線遺憾,卻也很快復歸淡然。
倒不必急於一時。
他好整以暇地坐回原位,看著服務員訓練有素地將一桌菜布滿:「今年連新歌都沒發,誰給我頒獎?」
提到這事,他亦無奈:「現在樂壇浮躁,好作品太少見,公司特地約見過幾位作曲人,成果也不理想。」
此時服務員彎腰布菜,正好擋住了兩人視線。
簡亭靈藉機發問,語調沒什麼波瀾:「怎麼不讓駱懷秋再給你寫一首?」
柯意之沒多想:「駱老師下半年出國,還有許多雜務要處理,無暇分心。」
是無暇還是沒那個本事?簡亭靈笑了下,也沒多說。
現在還不到說的時候,因為她還不夠一呼百應。
簡玉澄很早就教會她一個道理,若不能一擊必中,就不要打草驚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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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飽喝足,簡亭靈又開始犯困。
她晃晃悠悠跟柯意之上了車,摸索著往後座一坐,腦袋立刻陷進真皮頭枕裡,拔都拔不出來。
睡得正迷糊,隱約感到有人將她身軀放倒,又在她頭下墊了個軟綿綿的東西,舒服極了。
鼻翼周圍縈著清冽的書墨香,她腦海中浮現出那隻雪白的長毛抱枕,混沌不清地說了句什麼,又安逸地翻了個身。
柯意之俯耳去聽,依稀聽出她說的是:「男孩子也抱抱枕睡覺啊,這款式也太娘了。」
他聽得失笑,小聲懟她:「不行嗎?」
「呼。」她已睡熟了。
雖半點不施粉黛,五官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