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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中滿是瀰漫汗腥腳臭,和畫室內顏料發酵出的刺鼻氣味。
林逾靜也顧不上落在她身上的各種直白審視目光,只屏息快步朝著衛生間走去。
。
林逾靜屏息,只想快步走過這裡,衛生間反倒成了暫避氣味攻擊的樂土。
但就在她剛走過樓梯拐角時,迎面衝來一個身著舞蹈服,手捧保溫杯的女生。
林逾靜手裡提著水桶,電光火石間,她只想到不能潑到無辜同學。
可就在她剛要躲過去時,對面的女生卻毫不客氣的,直接將整杯水朝著她臉潑了下去。
一瞬間,林逾靜根本沒躲開的機會。
灼燙的水順著她整張臉,再澆到她全身。
白色的校服也瞬間浸透,伴隨著面板傳來的燒灼感,還有內衣花紋凸顯後的羞恥感,一同攏上青春期少女的心頭。
「你就是京哥女朋友?」出手傷人的女生非但沒有立即道歉,還格外跋扈地看著她質問,「你是不是出門都不照鏡子的,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一群圍觀的男生女生,或看熱鬧,或打抱不平。
「遲滿,過分了吧!京哥知道你欺負他物件,一定會生氣的。」
「滿滿喜歡京哥那麼多年,你們怎麼不心疼一下滿滿。」
林逾靜愣愣地站在原地,遲滿保溫杯裡泡著的雛菊百合茶,花瓣尚濕漉漉貼在她胸前衣襟上。
窘迫來襲過急,等她反應過來後,只溫暾地將水桶放到窗臺上,再低下頭慢條斯理地去捻衣服上的花瓣。
「說話呀!你是啞巴,還是被嚇傻了?」遲滿見她低下頭唯唯諾諾的樣子,囂張氣焰就更重了,直接上前一步伸手拍了拍林逾靜臉頰,雖不是扇耳光但羞辱意味更強,「來之前都不打聽打聽這裡是誰的地盤,誰都敢勾引?」
面對遲滿的咄咄逼人和當眾羞辱。
楚門世界與盜夢空間接軌,一些回憶瞬間像被開啟的潘多拉魔盒,肆意侵佔林逾靜的大腦神經。
映象倒帶
「瞧她長得騷樣,我們這個年齡的女生,胸怎麼可能長這麼大,說不定是被誰揉大的吧?」
「林逾靜,聽說你家超窮,爸媽都是工地搬水泥的。你要不要做點生意,同學們好接濟接濟。」
「林逾靜,怎麼同學們就只欺負你,是不是你平時沒有處理好和大家的人際關係。」
「老師已經三令五申多遍,學生就應該好好學習,不要亂搞男女關係。你也不用狡辯,你這種狐狸精長相,就不像個好女孩。」
「你就一賠錢貨,做什麼上大學的夢,讀完高中就去給老子打工。」
「我和你爸把你接到城裡讀書為了什麼?你不找個有錢人嫁了,你弟弟以後娶老婆的彩禮錢,你讓你爹孃去哪裡乞討?」
林逾靜指甲深嵌於掌心,卻不及心臟深處帶來的聲音窒息。
「你再不回答我,今天放學,就別想走出崇藝樓。」遲滿威脅人的聲音再度響起,也將林逾靜飄遠的思緒拉回。
林逾靜捻下胸前最後一朵雛菊花瓣,緩緩抬眼看向遲滿。
她眼底是空靈的笑意,連語氣都帶著幾分無辜和天真。
問道:「我嗎?」
就像冷血動物,盯著誤闖入自己領地的愚蠢獵物。
期待,雀躍,玩心大發和對威脅的輕蔑不屑。
挑釁,甚至不需要臺詞。
林逾靜只盯著遲滿的眼睛,低不可聞地譏訕冷笑一聲,「要道歉的話,就現在。」
遲滿瞬間被激怒,怒目圓睜地揚起手臂,「道歉?你他媽還沒睡醒是吧」
就在遲滿的手即將落在林逾靜臉頰上時,一把銀白色的蝴蝶刀割開空氣,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