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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舒冷笑了一下,心說這年頭掙點錢可太他媽難了。
鬱瀾沉默地應了幾杯酒,突然起身,聲稱找經紀人有點事;然後端著酒杯就往胡豆那桌走,穩穩地坐在了胡豆的身邊。
胡豆已經啃了三個大肘子了,滿手滿臉都是油,鬱瀾看著他笑,自然地抽了幾張抽紙,塞到他手裡,「擦一擦。」
鬱瀾說這句話的時候,嘴唇距離胡豆的耳廓很近很近,近到胡豆錯覺鬱老師是貼著自己的耳朵說的,一下子愣住了。
「想什麼呢?」鬱瀾見胡豆半天都不接紙,只好一邊問,一邊給他擦嘴。表情既親暱又友善,像個好脾氣的前輩,讓旁人看在眼裡也說不出什麼。
只有胡豆知道,只有他知道!鬱瀾手裡的紙巾每次都會在他的嘴唇上停個幾秒,指尖輕碾他的唇珠,像一個含蓄的吻。
給胡豆弄得暈暈乎乎的。
自此,鬱瀾總算開心了些,融入團隊成員的話題,有說有笑了一陣,也沒有再特別關心胡豆。
在西北拍戲,聚餐當然少不了體驗當地特色的美食。這晚後廚的阿姨喜滋滋地告訴他們,剛釀好了青稞酒,酒店請劇組的所有工作人員喝!
小仇給胡豆也倒了一杯,提醒他這酒勁兒大,胡豆自詡酒量不錯,第一次喝到青稞酒也實在很喜歡,默默貪了好幾杯。
鬱瀾看胡豆喝得小臉都紅了,逗他:「別喝醉了,我下午去鎮上還給你帶了點好吃的,等一下拿給你。」
微醺的胡豆將喜怒全部不加掩飾地呈現在表情裡,聞言,整個人眉飛色舞,拉著鬱瀾的衣袖嗚嗚嚷嚷地問:「是什麼好吃的啊?」
自上次的「獻身風波」後,鬱瀾的團隊上下都變得緊張起來。到了年末,對家想搞事,八卦媒體要衝流量,廣大民眾等著吃瓜……想要獨善其身根本不可能。
因此,只要有時間,鬱瀾就得跟著團隊去鎮上,找個網路穩定的地方發發圍脖營營業,順便把握一下輿情,爭取將謠言和黑料扼殺在搖籃裡。
今天從鎮上離開時,josh吵著要吃糖炒栗子。
不知道是不是想念作祟,鬱瀾偶然瞥到攤位旁邊插著的糖葫蘆,突然覺得圓滾滾的紅色山楂球跟胡豆很像,隔著一段距離就能聞到糖漿的甜味,入口又混合了酸,清新爽口。
於是鬱瀾就去買了兩串,路上怕化了,將窗戶按開一個小縫,一直舉著冰糖葫蘆回了酒店。
胡豆的眼睛裡好像能看到愛心,呲著白牙笑,說:「我最喜歡吃冰糖葫蘆了,謝謝鬱老師!」
雖然不知道胡豆的話有沒有誇大其詞,但對鬱瀾來說還是相當受用,那張笑臉足矣把他的心填得滿滿當當。
鬱瀾報以溫柔的笑,胡豆就笑得更開心了,泛著些傻氣。
不知不覺,鬱瀾不再把胡豆當成鸞春,兩個人私下相處時,鬱瀾也不是褚闌珊,成了原原本本的他自己。
褚闌珊對鸞春有怨,有恨,有排斥……可鬱瀾對胡豆只有純粹的喜歡。
胡豆一笑,他也跟著笑了。
平和的氛圍很快被打破,柯科不知道想了什麼藉口從主桌脫身,搬著椅子,硬是擠到了鬱瀾和胡豆之間的空隙坐下。
「在聊什麼呢?」柯科問。
鬱瀾迅速扭向一邊,不想搭理他;胡豆大概喝多了,分不清是敵是友,還傻乎乎跟柯科解釋,「鬱老師說從鎮上給我帶好吃的回來了。」
柯科心裡一陣嫉妒,左右是撬不動鬱瀾了,乾脆從胡豆身上下手。他看向小仇,又看看胡豆,問:「誒,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跟你的助理還挺般配的?」
胡豆發懵,轉頭看看小仇——完全不是他的理想型啊。
況且他現在連自己喜歡的是男是女都有點混淆,基佬身份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