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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旅遊旺季,澤仁母親趕回景區酒店打掃衛生,而澤仁父親也馬不停蹄地回了松潘縣的工地。
澤仁小姨摸了摸我們兩個的頭髮,嘆著氣說:「還是看你們自己啊,我也幫不上你們什麼忙。」
「他們也在氣頭上,讓他們冷靜一下,過段時間再慢慢來,一時之間換做是誰肯定都沒辦法接受。」
是啊,一時之間,就連世界都反應不過來,怎麼可能事事順遂,而人的觀念,就像壓實的棉花,是經年形成的,又怎麼可能會被輕易打破。
那吉羌澤仁呢?
他會不會怪我,怪我不像他勇敢,怪我沒有替他說一句話。
可我怪我自己,怪自己割裂了他那麼樸實幸福的家庭,怪自己給不了他無所畏懼的肯定。
我恨不得替他挨那刀割似的鞭打,挨那巴掌,恨不得大腦空空,忘記需要遵守的一切,然後拉著他的手,走遍整個村寨的大道山路,讓這裡的風,這裡的光,這裡的每一尊神佛,都知道—
我想要吉羌澤仁。
可是我不能,若有若無的規矩自我出生起,就已經形成了無形的藩籬,我生在,活在世界這個圈裡,即使我撞得頭破血流也永遠走不出去……我想我永遠都忘不了,澤仁父母那通紅的雙眼。
夜冥冥轉深,我和吉羌澤仁坐在同一個地方吹風,但沒有月亮,籠裡的小奶貓不知道怎麼了,發出微弱又悽厲的叫聲。
可能是餓了吧,我想。
由於對生命的敏感,心頭不可制地跳了一下,隨之又墜回沉默的死海。
我反思了一整日,腦海早已一團漿糊,看著黑不溜秋的地,心裡話如脫線珠子,一字一句掉出口。
「我回到這裡,真的是對的嗎?」
總之,不該繼續呆在這裡。
吉羌澤仁的眉眼一如既往的溫柔,似乎能包容我所有的情緒,他笑著,清楚回答:「絕對。」
我沉默,沒說話。
可能是察覺我態度反常,他低頭要吻我,我心下煩亂,扭頭躲開。
「呵。」
吉羌澤仁兀地發出一聲短促的冷笑,突然隻手捏住我下巴,把我的臉生生掰向他。
我吃痛悶哼,抬眼驀地對上一雙幽深莫測的眼,裡頭翻湧的怒欲,在夜裡顯得格外詭譎。
而後,我看見那雙薄唇緩緩開合,發出幾近咬牙切齒的嘆息,「真受不了啊……原醫生。」
不等我反應,吉羌澤仁把我拽進洗手間,拉下我褲子,就著淋下來的水,粗魯地開始清理。
我渾身濕透,不敢鬧太大動靜,反肘擋他胸口,壓著聲音喊:「吉羌澤仁……!」
當事人不為所動,反而把我雙手反剪,壓在牆壁上,瓷磚的冰涼激得我一哆嗦,導致被抽搗的地方猛縮,緊緊吸住作亂的手指。
「這麼喜歡嗎?」吉羌澤仁手下發狠,我頓時像受驚的蛇,極度後仰,咬著下唇發出七零八碎的深吟。
吉羌澤仁手下不停,卻把我翻過身,洩憤似地堵上我的唇,重重地咬了一口後又問:「躲嗎?」
我難以反抗,只得卡著他脖子警告:「鬆手,出去……額啊—」
吉羌澤仁左燈右行,他高拉手臂,輕而易舉將我試圖反抗的手箍在頭頂。
「噓。」他突然貼臉,食指抵在我唇上,冷冰冰地說,「我們這農村自建房,隔音差得很,可留不住原醫生銷魂的聲音。」
我登時被掐住啞穴,一點聲音都不敢再發出,只能任由被吉羌澤仁,以給小孩兒把尿的姿勢抱上樓。
事已至此,我當然不會自討沒趣,就在我以為會回房的時候,抱著我的人突然停下。
停在了三面通風的樓道上。
吉羌澤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