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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知道不該有這樣的奢望,但是蘇燃還是在想:他失憶之後,只是從零碎的記憶片段和醫生的口中得知自己不能跳舞,但是,他本人並沒有親自去試一試。
不試試怎麼會知道呢?
假如是診斷錯誤,假如是記憶錯了,其實並沒有他們說的那麼嚴重,那麼也許我還能繼續再去跳舞。
夜裡真的很安靜,蘇燃的想法從腦海里彈出來的時候,立刻讓他心跳如鼓。
理智上讓自己冷靜,但是一想到自己還有跳舞的可能,哪怕是萬分之一的可能,蘇燃根本就無法理智。
最後,感性戰勝了理性,蘇燃決定試一試。
這一試之下,蘇燃就感覺身體很僵硬。
他不是什麼都不懂,已經努力做了熱身活動,小心拉伸一下。
可僅僅是拉伸動作,蘇燃都能感覺到自己的腰嘎吱嘎吱的響動。
別說高抬腿了,下個叉都很難坐到。
蘇燃遙想自己當年的舞蹈功底,再對比今天的僵硬,對自己的身體感覺非常非常的失望。
雖然,他知道舞蹈不是一日之功,荒廢許久也不是一日就能撿起來的。但是,他沒想到自己會僵硬到連一個下叉都做不出來。
甚至,下叉襠部距離地面還有十厘米的位置,他感覺腿部有些犯疼。
很明顯的那種疼。
蘇燃當時就沒敢再繼續了,他哆哆嗦嗦帶著不甘願站了起來,沒再繼續嘗試跳舞。
可是這一晚上,他翻來覆去的都有點睡不著了。
池海霖聽蘇燃說的理由,感覺很離譜。
「蟈蟈叫?」
「你最近不是搬到萬嘉合小區了嗎,怎麼,那邊綠化帶裡有蟈蟈叫?」
蘇燃不知道他問這個幹嘛,但還是點點頭。
「對啊,你懂吧,下雨之後土地比較潮濕,有什麼小蟈蟈都很正常。」
池海霖看著蘇燃眼皮底下有點青黑的面板,搖了搖頭說:「不正常。」
「先上車吧,路上再說。」
蘇燃率先上了車,上去之後,坐在後座的蘇燃有點輕微的暈車,他靠在車窗邊說:「我眯一會,到了叫我。」
池海霖以為他是困,看著蘇燃閉上眼有點疲倦不舒服的樣子,池海霖當場都想喊停,讓蘇燃別去了,回去休息繼續睡一會。
去參加晚宴的這一路上,池海霖連續給他兄弟高羽臻發了十條訊息,催促他出來談個事情。
高羽臻一頭霧水:「幹嘛?」
「幫個忙唄。」池海霖打字飛快。
「你去找你們物業,投訴也好,資助一點兒錢也行,讓他們把你們小區綠化帶多打幾遍殺蟲劑,請務必殺死每一隻擾人睡覺的蟈蟈。」
高羽臻以為自己看錯了,他揉了揉眼睛,再看一遍還是這幾個字。
高羽臻很不理解:「你怎麼突然間跟我們小區綠化帶裡的蟈蟈過不去了?」
池海霖回覆:因為愛情。
高羽臻實在不懂,「愛情和蟈蟈有什麼必然的關係嗎?」
「有關係。」池海霖回答好友,打字說:「我要殺的不是蟈蟈,是我喜歡的人身邊的麻煩。」
「它吵到我心愛的人睡覺了,我必須解決它。」
高羽臻很無語,真的頭一次見池海霖這個狗樣子。
他翻了個白眼:「好吧,你贏了。」
在空氣裡撒狗糧是吧,服了。
這一路上車子都開的很穩,宴會的地址很快就到了,池海霖輕輕的叫醒了蘇燃。
「到了。」
蘇燃聽到聲音立刻睜開眼睛,很顯然是沒有睡著。
「這麼快。」
「本來也不算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