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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這種事哪有什麼錯不錯,不止這種事,很多時候對錯都是不可定義的,更不要說是自己錮住了自己,」霍邵哲意有所指的回應,隨著解說結束,又帶著洛洋隨著人流散開:「把什麼事都攬到自己身上,總有一天會被壓垮,可明明很多事和你根本就沒有關係,所有人都不認的錯,就非要認下來,為什麼要對自己這麼狠心?」
霍邵哲本意不過提醒,可說著逐漸就有些收不住,他心疼洛洋,卻也氣惱他,得了好處不先緊著自己,只要出了一點錯,不管不顧就要迎面補救,然而有很多時候分明都不該他管。
「就是因為所有人都不認,才需要有人認,事情不會因為逃避被解決,而且那本來就是我的錯,是我沒有膽量……」
洛洋從不願意與霍邵哲過多討論這件事,他一直覺得沒必要,知道他不會明白,也不會有人明白,可就今天,霍邵哲將這些話說出來卻讓洛洋感到難堪。
並不是憤怒,而是難堪。
他自那件事發生開始,聽到過數不清的人無數次的說:「不是你的錯,跟你無關。」
可怎麼就不是他的錯呢?沒能鼓起勇氣陪著父母一起走難道不是他的錯嗎?他早就該是個死人。
距今為止,所有遭受的不公都是他自找的,怎麼能說跟他無關?!
「你錯在哪裡?」霍邵哲突然發問。
「就錯在沒跟著他們一起走……」
洛洋毫無防備,吐出了從沒跟人表露過的最真實的想法。
霍邵哲眉心一跳,壓下瞬間的恐慌:「跟誰一起走?」
「跟……」洛洋一哽,驀地清醒,瞳孔一沉再沉:「沒誰。」
就像無數次被噩夢驚醒一樣,洛洋強迫自己迅速脫離,他一直都在努力,努力讓自己走出來,可這麼些年了,卻從來都沒有成功……
那一聲否認就像是開關,瞬間便關上了觸碰真想的那道門,無論霍邵哲是直白亦或旁敲側擊洛洋都不再回應,在理智與剋制的防衛之下,他一個字都不曾回應。
霍邵哲的急切就在單方面追問中快速加重,到了後頭語氣都有些加重,卻又在觸及洛洋垂在身旁顫抖的手時,立刻收斂了冒頭的燥意,只剩滿滿的憐惜。
他原以為洛洋的心結會是關於那些年的不公平,會是陰差陽錯失去的留學資格或者同程雯卉錯過的姻緣,可如今看來卻是要比那些都嚴重的多。
霍邵哲忽的就想起洛洋進過的那幾次醫院,和那個暴雨之夜課桌底下碰都碰不得的脊背,遺忘了這麼多年的疑惑不禁再次湧現。
在洛洋沒有霍邵哲的生命中,他究竟經歷了什麼?……
遊玩的喜悅被輕易沖淡,霍邵哲沒心思喋喋不休,洛洋也從一開始興奮到如今變得興致缺缺,什麼都開始無趣,精美的展品,宏偉的建築,通通歸於平淡如水,唯有一直待在口袋中的藥瓶似乎緩慢的開始發熱,燙得洛洋難以忽視,強勢的提醒著他,應該回去了。
「時間差不多了,回去吧。」洛洋將顫抖的手塞進口袋,低著頭保持著聲音的平穩。
「現在嗎?可再過一會兒天黑了還有煙花秀,今天是最後一天,錯過了就沒機會了,到時候工作一來就不會有時間,我很想……跟你一起看。」
霍邵哲並沒看出他的忍耐,一心只想著帶著洛洋好好放鬆,拽著他貼緊身體的手臂,用了些力,生怕他就這樣轉身離開,不停歇的規勸縈繞在兩人之間,他甚至還惦記著兩人的這次約會能有個甜蜜的收尾。
洛洋猛地掙動,不過動了一下,耳邊便驀地響起轟鳴,刺得他鬢角一痛,力道也隨即減弱,霍邵哲不明所以,以為他是心軟,還欣喜的望著洛洋說:「你不走了對不對?會很好看的,你相信我。」
洛洋無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