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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顯然,他也是知情者。
「哦。」花重錦點點頭,又問,「那我們什麼時候搬?還是……等晚宴結束?」
「你想什麼時候走,我們就什麼時候走。」
看起來,他對今晚這場宴會,似乎也不是很上心。
不知道是不是司茹雲要離開的緣故,花重錦莫名有些傷感,今天也沒有興致去陪那一家三口演。
「那,我們現在就走,可以嗎?」
「好。」
傅琢祈打電話叫來司機,帶著花重錦打包好的行李,一起下了樓。
這是花重錦第一次坐花家的電梯。
推著行李箱出了大門,看著傅家司機把行李箱一個一個搬上了車,花重錦猛然抬頭,看到了二樓司茹雲的書房落地窗旁,似乎有個人影。
對方察覺他的視線後,躲到了一旁。
花重錦無聲地笑了一笑,沖她揮了揮手。
「在跟誰告別?」
「母親。」花重錦說。
來到這個家裡十四年,他喊司茹雲「母親」的次數屈指可數。其實司茹雲昨天給他股權,也並非是出於「母親」這個身份,更多的,也不過是一種利用。
傅琢祈好似完全不做他想:「怎麼不當面跟伯母告別?」
「不用了,她也不喜歡我。」
這句話,直到現在,也不算撒謊。花重錦清楚的知道,只要自己身上還流著花盛昌的血,司茹雲就永遠不可能喜歡自己。
即便他們曾推心置腹,即便他們互相將自己最難堪的過往說給對方。
花盛昌跟司茹雲離婚的訊息剛傳出去沒多久,花盛昌高調認回另一個私生子的訊息便已經傳得沸沸揚揚。
尤其是那場盛大到令人瞠目的認親晚宴,簡直一雪花盛昌最近一段時間的恥辱。
花重錦叫人在13號停止墜亡事件的曝光,本來想的是,讓花盛昌誤會是傅琢祈背後幫忙,沒想到,卻剛好撞上週鶴瑄正式改名花鶴瑄。
現在傳來傳去,倒是成了周鶴瑄旺父,剛一回家,就給親爹解決了大||麻煩。
「要我說,都是些見風使舵的東西!」在得知周鶴瑄其實是花鶴瑄後,雲婷氣得堪比那天跟花重錦吵架,「我說你那個便宜爹,這些年怎麼那麼偏心他們母子倆!之前我單純以為,你那個便宜爹就是見色起意,圖人家媽長得好看,搞了半天,早就暗度陳倉了啊!」
手機開著擴音放在一旁,花重錦一邊完善著論文,一邊回應:「誰能想到呢?不過說起來,雖然是一個父親,我跟他長得真的一點都不像。」
「現在知道了,越看越覺得,他跟你們那個便宜爹真挺像的!」雲婷憤憤,「真是絕了,選在你們婚禮第二天認祖歸宗,這就是為了不讓他這個寶貝兒子去聯姻當棋子吧?!」
「應該沒有那麼複雜吧?或許只是因為,司阿姨終於跟他離婚了?」
「呵,沒有那麼複雜?你還是太單純了!」雲婷開始給他分析,「你看啊,周鶴瑄是什麼時候出現在瑾城的?在你被認回來沒多久之後!也就是說,你那個渣爹一早就知道這是他的兒子,而且很稀罕這個兒子,直接連兒帶娘一起放到身邊養著!」
「恩……然後呢?」
「為了不讓人欺負他們娘倆,他還給周鶴瑄他媽註冊了公司,買了別墅!」雲婷越說越氣,尤其是一想起花重錦這些年過得悲慘日子,「而且,為了他們不被司阿姨針對,把這個秘密藏得這麼深,足足藏了十四年!沒有一個人知道。」
那倒也不是。花重錦心道,其實司茹雲早知道了,我告的密。
「而你,就是那被立出來給人擋槍的靶子!」雲婷感慨,「我可算懂了,那些古裝劇裡,皇帝明明愛貴妃,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