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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聽過撞頭能撞出壞脾氣的。

蕭厲心中腹誹，又等了一會兒，林楠將不久前砸人店鋪的兩個人帶了進來，單從外表看，兩個人都很年輕。林楠將資料遞給閻非，他看了一眼，剃板寸的那個叫孫武，另外一個染了頭髮的叫韓小亮，年紀都只有 22 歲，閻非抬起眼：「大學生？」

韓小亮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忽然露出有點驚訝的表情，驚道：「你，你就是閻非？你不是還在醫院裡嗎？」

閻非冷冷看著他們：「你們之前的行為已經構成犯法，有什麼要為自己辯解的？」

孫武還想嘴硬：「不就是砸個窗子嗎？以前上學誰沒砸過玻璃啊？」

閻非看著他：「視情節嚴重程度可以判刑，如果昨天晚上的事情也是你們做的，那你們最好做好心理準備。」

「昨天晚上」孫武一愣，「昨天晚上的事兒他媽跟我們有什麼關係啊，就是今天看熱搜看得好玩兒，而且不就砸個窗子，我們又沒偷」

「想清楚再說。」

他還沒說完，閻非一掌拍在桌上打斷了他，聲音冷的像是凍住了一般：「你們現在說的任何一句話都要負法律責任，這裡是刑偵局，不是學校。」

我操監控外蕭厲也被閻非嚇了一跳，他是沒想到這人心情能差到這個地步，因為之前就算是吳嚴峰把他們耍的團團轉也沒看閻非這麼生氣，兩個年輕人給他弄的臉色都有些發白，韓小亮猶豫道：「我們就是覺得好玩兒，想拍照傳到微博上去，又跟人打了賭」

閻非問道：「跟誰？」

「就，幾個女生學校裡的同學，我們本來也也就想砸個玻璃」

韓小亮這時候像是終於意識到事情比他們想的要嚴重，桌子對面的男人氣壓極低，幾乎叫人不敢直視，他有點哆嗦：「我們是不是要請律師啊？」

姚建平也看出閻非的臉色不對，替他答道：「已經通知你們的家人了，他們會替你們委託律師過來，今天被你們砸的是一家餐飲店，現在老闆還在統計損失。」

「等等」

孫武這時候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狐疑地盯著閻非：「什麼叫做昨天晚上的事？你還想把我們沒做過的事情算在我們頭上？」

閻非冷冷道：「昨天晚上也有店家被砸，你們在做模仿案的時候就該想到後果，這筆帳可能會落在你們頭上。」

韓小亮臉色一白，而孫武就像是個火藥桶，一點就炸，聞言罵道：「你們警察自己無能查不出來兇手憑什麼亂冤枉人啊，你他媽算是個什麼警察？這個塗鴉的人也是看不過眼你們收黑錢放人，自己做的虧心事，你還要別人來買單？」

孫武的脾氣相比於韓小亮明顯要衝很多，姚建平這時候也上了火氣，一拍桌子：「說什麼呢，放尊重點，這裡是刑偵局！」

孫武冷哼一聲：「活該你死老婆。」

完蛋。

監控外蕭厲倒吸一口冷氣，就聽一身脆響，審訊室裡閻非直接站了起來，因為動作太大，椅子倒在地上，姚建平見勢不對一把拉住他：「頭兒，頭兒你別生氣，要不之後我來吧。」

孫武還想說什麼，然而這一次不等他看礙口，姚建平狠狠瞪他一眼：「再在這兒大放厥詞對你們沒有好處，我再說一次，放尊重點！」

閻非的拳頭捏得發白，他就這麼站了一會兒，然後一言不發地從審訊室裡出來了。蕭厲聽著外頭走廊上一聲巨響，心裡埋汰自己這聖母病太嚴重，閻非原則上還算是他半個仇家，但偏偏自己又看不過去人家顛倒黑白地誣陷他，以至於稿子到現在都寫不下去，羅小男說他心軟，也確實不是沒道理。

如今孫武和韓小亮的口供已經提供不了任何有用的資訊，蕭厲從監控室裡出來，看到閻非往吸菸區去了，他心裡知道這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