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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話她也只敢在心裡說說罷了, 陳嘉平這個人看著特別文靜好相處, 其實骨子裡脾氣臭著呢, 她可不敢惹這個祖宗。
南楠老實坦白道:「當時因為那個賭約我們兩個人鬧了些不愉快,有一次他語氣不太好,把我給惹哭了, 但是怎麼說呢, 其實我當時會哭也不完全是因為他, 裡面的事情還挺複雜的,總之後來他因為這件事情一直覺得有些內疚,所以才提出要幫我補習。」
「事情就是這樣的。」南楠說完兩手攤在桌上,無辜地沖她眨了眨眼。
陳嘉平:「那你們兩個沒有在一起過?」
南楠搖搖頭:「沒有。」
陳嘉平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見她言行無異,一臉坦然,這才信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也從來沒有喜歡過陳松北是嗎?」
「……」
陳嘉平說話向來不怎麼喜歡拐彎抹角,所以也沒能意識到自己問的這個問題有多直白赤/裸,讓人難以回答。
沉默的幾秒鐘裡,原本還算輕鬆的氛圍陡然間變得壓抑難捱,南楠的雙手突然握住眼前的玻璃杯,透明杯身裡的淡色液體搖擺晃動似人心,細嫩的指腹在用了力道的擠壓下開始泛白變形。
她聽見南楠說:「喜歡的。」
細語輕聲似呢喃,陳嘉平還以為是自己聽岔了,但下一秒,她看見南楠抬起頭,眼眶紅紅地對她重複,「我喜歡他的。」
陳嘉平些許愣怔,欲出口的話突然梗在喉頭,她不自覺放緩聲音:「那你後來為什麼不繼續追他了?他幫你補習的那段時間你們有很多可以單獨相處的機會啊。」
「我怕他嫌我煩,會討厭我。」南楠低頭咬了下唇瓣,眸色變得暗淡,「有些事兒一旦一開始沒成功,就會變得畏首畏尾,所以我總想維持現狀,覺得如果不說我們還能做朋友,說了也許我們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陳嘉平蹙了蹙眉,不太理解:「可你連說都沒說怎麼就知道陳松北不喜歡你呢?你想沒想過,也許他對你的感情也沒那麼單純清白呢?」
「不是的。」南楠搖搖頭,語氣十分肯定,「他確實是不喜歡我的。」
聽到這話時,陳嘉平眉頭擰得更緊,她剛想出聲質詢,就聽見南楠淡聲開口和她解釋。
「一開始的時候,我們相處的是還挺好的,他有很認真地幫我補習功課,我自己也特別努力地想要學好,但很長一段時間成績就是提不上去,可能像你們這樣聰明的人是不會理解我的感受的。」
南楠握著杯子,咬字突然變得很重,像是在跟自己較勁:「就是不管我怎麼認真學,甚至於我把所有的時間全部都用在學習上,成績還是沒有明顯的提高,也可能是我那時候太浮躁太沉不住氣了吧,我就開始特別抗拒補習這件事,所以後來有好幾次明明跟他約好了補習的時間,我卻都會臨時找一些藉口推掉。」
「剛開始還好,他沒多說什麼就依著我的性子來,後面次數多了他就開始覺得不對勁了,好幾次都戳穿了我編的蹩腳理由,問我為什麼不去補習,我當時整個人就是處在一種特別彆扭的狀態裡,不想和他說我心理的想法,又怕他覺得我不僅笨還不願意努力,反正對他的態度就挺不好的。」
「但他還是照舊每個週末都會約我去補習,我有的時候會去,但大部分時間還是推脫,不過他卻沒有再勉強我了,只說如果以後不想學習的時候就和他說,不用總是找藉口騙他。」
說到這兒,南楠的語氣明顯變得艱澀,「但我還是騙他了。」
她還記得那天是週六,也是高三下學期第二次模考出成績的日子。
南楠的分數依舊不理想,拿到卷子後的心情差到了極點,似乎是過往積攢下的所有焦躁的負面情緒在這一刻被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