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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控制詞就是我的名字?」
秋時雨喉結滑動,輕輕閉了閉眼,算是肯定。
蕭蘇寒雙眼緊緊鎖定著他,無形之間,彷彿有一張柔而密的網將他的心牢牢禁錮住,網的另一頭則被秋時雨抓著,他任隨心意收緊、放鬆,舉動雖然生疏,卻有與生俱來的天賦,逐漸熟練地掌握自己呼吸的節奏……
再次靠近,蕭蘇寒捧住秋時雨的後腦勺,緩緩下壓。
當他幾乎能感覺到對方睫毛在微微顫動,挺直的鼻樑也被輕輕蹭到時,兩人不約而同地屏息,彷彿在等待某種審判——
蕭蘇寒在等,秋時雨也在等。
一個已經初步適應口令,一個正在挖掘自己的底線。
「嘭、嘭、嘭!」
忽然,有人拍著籃球從一樓走廊經過。
他們一窩蜂湧入,肆意歡快地笑鬧,球鞋底摩擦著地面發出刺耳的聲音。
在這一瞬,聽到動靜的秋時雨就像只受驚的小動物。
他一把推開蕭蘇寒,顧不得自己臉頰漲紅、耳根滴血,頭也不回地大步朝樓上跨,快速開啟二樓安全通道的門,轉眼間消失不見人影!
留在原地的蕭蘇寒靠著牆,緩緩抬手,然後用力按住了自己狂跳不已的心臟:
秋時雨小混蛋,也不知道從哪兒學的這一招……
自那天進行了初步「控制教學」,秋時雨絕口不提後續。
不是不想繼續,畢竟這樣不上不下的,的確讓人難受。
只是他真的很忙!忙到飛e國前幾晚甚至時間沒回宿舍睡個整覺,整個a大參賽代表隊都在實驗室裡加班加點。
喬絳和李昀州雖然心疼,但也幫不上什麼忙,只能安慰道:「等過了這一陣子就好啦」
至於蕭蘇寒,他眼看著也要請假出門集訓。
時間越緊,越是焦躁上火!
一頭餓狼明明已經嗅到了滿滿的肉香味兒,近在眼前看得到,卻如隔天塹摸不著,更不用說下口進肚了,試問這種感覺誰能受得了?
早知道乖一點兒能得到秋寶的獎勵,他還用什麼控制詞?
秋寶讓他是貓,他就是貓;
讓他是狗,他也可以是狗的……
就這麼心如火煎的憋到星期二晚上。
蕭蘇寒終於忍無可忍,換了衣服戴上帽子主動去找人!
他在實驗樓下面等了好一會,直到花壇裡叫|春的母貓都找到伴兒了,秋時雨才跑下來。
「你怎麼來了?」
「我再不來,等你明天一走,回來咱們又從頭開始?」
秋時雨看了他兩秒,不緊不慢地取下鼻樑上的銀絲邊眼鏡,這才輕輕嘆了口氣:「你能忘得這麼快?還是說,我上次沒有教到位?」
蕭蘇寒喉結攢動,下意識地看了看四周。
微涼的晚風吹動春天的新葉沙沙作響,同時也吹得他心神蕩漾。
換做白天,這棟實驗樓稱得上人來人往,他們絕不敢靠得這樣近。可現在,秋時雨唇角掛著淺笑,朝蕭蘇寒輕輕勾了勾手指:
「把頭低下來。」
蕭蘇寒心臟狂跳,他定定地看著對方,慢慢低下頭顱。
又一陣夜風吹來,秋時雨伸手搭在他肩頭,慢慢垂下手臂、形成一個環抱脖頸的姿勢。蕭蘇寒十分想要往前用力擁緊對方,卻也只能極力按捺自己。直到二人的胸膛緩緩地貼合,共享彼此的溫度和心跳,他終於發出一聲滿足的喟嘆……
「我想再用力點兒,好不好?」
秋時雨被蕭蘇寒按著後頸埋在他的肩窩,甕聲甕氣地道:「你不是已經在用力了麼?」
他的腰被對方一條手臂箍緊,越呼吸、就貼得越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