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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毛求疵。
他哪能不明白,這群人是在跟自己算帳。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小人一秒都嫌多餘,這才剛過了半小時不到這些人就忍不住了?
他目光在郝盛二人身上逡巡一圈,郝崢氣勢凌人,盛閔行冷眼旁觀。他得出最後結論。
果然小人總是成群結隊。
「我沒有。」沈渡津不認。
郝崢有些喜形於色,他等的就是這句能給他機會發作的話。在他開口之前,金領班狠狠剜了沈渡津一眼,沈渡津裝作沒看到。
盛閔行偷偷觀察著沈渡津的動作,突然覺得這人也挺有意思,明明骨子裡全是不服氣,面上還是一副恭恭敬敬順從的樣子。
可惜傲氣藏不住,任誰看了都會想教訓一番。
有些活該。
郝崢再次逼問金領班:「小金啊,你說怎麼辦呢?」
「小沈,做錯了事就要給客人道歉!」金領班催促沈渡津,「客人給你臺階下呢。」
沈渡津不動,顧客是上帝,可上帝並不一定就是對的。他從來都承認自己處事不夠圓滑,能在夜幸活過三個月並且不被投訴已經是奇蹟。
他也不覺得郝崢給的是臺階,而是懸在他頭頂逼他就範的匕首。
金領班湊上來耳語:「不道歉就等著今晚下班之前被炒魷魚吧。」
沈渡津沒在怕,大不了找下家,雲城夜場並不是夜幸一家獨大。但金領班下面還有一句。
「今天是12號,我會申請扣除你這個月所有底薪和提成,你覺得經理是聽你的還是聽我的呢?」
第5章 他並非打不斷的硬骨頭
沈渡津想起了那小兩萬的提成。不巧,他今天傍晚去醫院看沈慧的時候查帳單發現又欠費了,15號還是給沈俞打生活費的時間。
他有些羨慕擁有多隻觸手的八爪魚,這樣能同時進行多份工作。
沈渡津掩了掩眼底的悲傷,冷靜半秒鐘抬起頭,微微笑道:「對不起,木塞我會照價賠償給您,是我疏忽了。」聽起來有些咬牙切齒。
區的客人幾乎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金領班當然不會對他這種無名小卒有所留戀,說得難聽點,要是有客人願意花高價把他買走,金領班或許都會毫不猶豫把他打包好送到人家床上去。
金領班臉色稍緩,繼續給兩人賠不是。
盛閔行突然從後方起身,輕聲開口道:「好了。」
他覺得郝崢的目的已經達到,沈渡津被教訓了,也驗證了他並非是打不斷的硬骨頭。更重要的是,那張酷似齊度的臉始終讓他不忍那上面流露出悲傷的神情。
點到為止,來日方長,慢慢來。難搞是難搞點,但並非冥頑不靈。果然沈渡津與這裡的其他人沒什麼不同,為權為勢總能低頭,而他盛閔行恰好有權又有勢。
「東西不用你賠,本身就只是一塊垃圾而已,用不著上綱上線的。」
盛閔行想了想,走到沈渡津面前,扶著他肩膀示意他站直。他又從衣袋裡掏出一張燙金的名片,輕輕塞到沈渡津胸前的口袋處,湊到他耳邊道:「好好考慮一下。」
沈渡津猛地盯住他,盛閔行朝他做了個口型。
我還會再來。
對於這一帶著侮辱性的行為沈渡津全程一言不發,只不過看他腿側緊握的拳頭能知道他忍得很難受。
金領班在一旁看得瞪大了眼。
合著這盛大老闆是對他手下的人有意思啊?!
盛閔行揮揮手:「走吧。」
金領班得了令風風火火就趕了出去,沈渡津也知趣的跟著出了包間。
出去第一件事,沈渡津走到了後門,將那張還帶有體溫的名片扔到了垃圾桶裡。他實在厭惡這張名片以及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