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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多了我沒有起床氣」和「我先走了」之間他選擇了後者,隨後開啟車門往外走。
他的動作暴露了他大腦還未完全連線。
下著雨,他沒將傘開啟就下了車,雨點打在臉上時才反應過來,然後又縮了回來。
盛閔行喊他都喊不及。
「路上小心。」盛閔行憋著笑說。
大概是因為剛睡醒,沈渡津臉上有些發燙,看起來透著微微的粉紅,被這麼一嘲笑,他一激動心跳更甚。
走廊裡壞了好幾個月的燈在大暴雨這天不知被哪家的好人修好了,新換的燈泡有些刺眼,整條走廊都一目瞭然。
沈渡津不再是摸著黑找鎖眼兒,他很順利地開了門。
可屋子裡是一片與門外全然不同的漆黑。
「鍾期?」他朝著黑洞洞的裡面喊了一聲,窗戶應該因為下暴雨被鍾期全部關了起來,他的聲音在空氣中迴蕩了好幾下,最終消失在虛無中。
玄關處燈的開關設計不合理,在玄關的最裡面,他沒得到回應,只好摸著黑走進去將燈開啟。
屋內陳設一目瞭然,果然鍾期沒在客廳。
鍾期是個夜貓子,往常沈渡津下班回到家時都能看見他在客廳裡待著。
他以為鍾期睡了。
一盞一盞地將燈全部開啟後,他站在鍾期房間門口。
門是開著的,鍾期不在。
沈渡津心裡一咯噔。
說實在的,鍾期來他這兒這麼久了,出門的次數十個手指頭能數得過來。
而且他出門永遠都在白天,最遲都會在晚上九點前到家。
他做事也挺全面,平時怕沈渡津擔心,出門的時候都會說一聲,到家的時候要是沈渡津不在也會發個訊息。
今天這是怎麼了?
沈渡津仔細回想著,脫敏期的緣故,他今天白天時一整天都在家裡待著,暴雨是傍晚開始下的,下雨時他還和鍾期一起將花收進了客廳。
一直到他出門去看沈慧,鍾期都沒表現出一點異樣。
他拿出手機給鍾期去了個電話,結果是關機。
不對勁。他心裡生起一陣很濃重的不安。
沈渡津走到客廳坐下,茶几上貼了張淡青色的便簽紙,他伸手將其撕下。
是鍾期的字跡。
【沈哥別擔心我,我會在明天中午之前回來】
!!為什麼今天回不來?
壞了。
他心臟一下提到嗓子眼上,顫抖著摸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又捏了把自己的大腿根。
疼得他齜牙咧嘴。
他不是在做夢。
沈渡津又嘗試瘋狂地撥打鐘期的號碼,可無一例外,都是關機。
在客廳裡繞著那些花踱步好幾個來回後,他痛苦地抓了把頭髮,最終下定了決心。
他給盛閔行打了電話。
鈴聲只響了幾秒就被接起,盛閔行帶著些溫潤沉穩的聲音響起,能給人莫大的安全感。
「怎麼了?漏東西了?」盛閔行有些驚訝來電的會是沈渡津,除了有東西遺漏他想不到其他打來這個電話的原因。
沈渡津在電話接通的那一瞬間便有些後悔,說話也是猶猶豫豫的。
盛閔行有些不耐,卻還是放緩語氣道:「怎麼了?慢慢說,我開車呢。」
「你到哪兒了?」
「雨挺大的,我剛開出小區沒多久,」話筒裡果真傳來轉向燈的「滴答」聲,「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鍾期他……不見了。」
電話那頭是除了雨聲以外長久的沉寂,久到沈渡津要以為他沒聽清楚。
他準備再次開口時,盛閔行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