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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陽忍不住拿眼盯住祁珩的後腦勺,忍不住想伸手去觸控他纖瘦板正的肩背,手伸出一半,卻遲遲不敢落下。
祁珩注意力都在桑禹身上,冷不丁察覺到身後有什麼,一回首,卻發現正陽在他背上拍了一下。祁珩睃了正陽一眼,「怎麼了?」語氣冷淡。
正陽訕訕笑道:「有一根頭髮。」
其實哪裡有什麼頭髮?他順手拍掉的,不過是他被暗戀之人撞破的尷尬罷了。
祁珩一愣,「謝謝。」
正陽忙道:「沒事。」
桑禹終於玩累了,對玩具失去了興趣,便坐到畫板前開始畫畫。祁珩拿出特意為桑禹準備的格子小圍裙,幫他繫上,「戴上圍裙,我們小禹衣服就不會弄髒了。」
正陽也在一旁幫忙,替桑禹戴上一整套的格子袖套,感嘆道:「兒子,你祁叔可真是想得太周到啦,連你親爹都沒想到的事兒,你祁叔竟然悄悄準備好了。快,給你祁叔一個親親。」
桑禹對別的指令不太敏感,唯獨對於親親這個詞彙尤其敏感。桑禹撅著粉嫩的小嘴,在祁珩的臉上吧嗒親了一口,留下了不少的口水。祁珩覺得了,卻沒有立即動手擦掉。
正陽也瞧見了,笑著掏出了自己隨身攜帶的淡藍色巾帕,就要給祁珩擦乾淨。柔軟的巾帕已經蹭到祁珩的臉頰,祁珩卻避開了,他接過巾帕,自己擦了,把巾帕還給正陽,「謝謝。」
正陽憨笑道:「沒事。都怪這臭小子。口水忒多了些。每次親親都糊我一臉的口水。」
桑禹聽了,於是又給老父親也來了一個慷慨的親吻。口水印子也是明晃晃的。
祁珩見了,撐不住笑了,捏了捏桑禹圓潤的小臉蛋,「原來我們小禹是個口水娃啊。」
正陽也笑了,仍用手中的巾帕擦乾淨了,又把巾帕疊好,收進了褲兜裡。
正陽以前是從不用巾帕的,但那回在北廣場前,他見到姜河用一塊藍色的巾帕子給祁珩擦拭了掉在地上的兩百元大鈔,那個場景,一直都留在他的心裡。
後來,正陽便在逛超市的時候特意選了一條顏色相近的。今天剛好用上了,他便覺得很開心。
桑禹開始用手塗抹顏料,正陽和祁珩坐在對面看著小傢伙在畫板上認真塗抹,那神情專注得彷彿在畫什麼曠世名作一般。
正陽間或看祁珩一眼,被祁珩覺得了,祁珩便頭也不回地說:「看你兒子,你老看我做什麼?」
正陽笑道:「那還能是因為什麼?你好看唄。」
一貫口齒伶俐,才思敏捷的祁珩,此時竟不知該如何反應。
他這沒事專喜歡撩人的功夫老往我這兒使幹什麼?不知道我是什麼人嗎?
半晌,祁珩方鄭重地吐出了一句:「再瞎說就出去。」
正陽輕笑著分辯道:「我哪有瞎說?祁珩,你難道都不照鏡子的嗎?說你好看,怎麼能是瞎說呢?我從不說瞎話。好看就是好看。」
祁珩一時語塞。臉色一沉,轉過頭去,正對著正陽道:「桑正陽,我幫你看兒子,是看在你幫過我,而且稚子無辜的份上,你可不要對我存什麼不該有的心思。我不吃你這套。你、不要再對我獻殷勤了,我膈應得慌。」
正陽慌道:「知道知道。你放心,我也不敢吶。我就是單純地崇拜你,喜歡你,想攀上你這根高枝,和你做長長久久的朋友。我沒有壞心。」
祁珩一聽他把喜歡二字說得如此自然,不由得心頭窩火,「停!桑正陽,難道沒有人教過你,不要隨便對一個男人說喜歡嗎?我雖然是同性戀,可我不需要誰的施捨和憐憫,好嗎?我一個人好得很。你再渾說,就出門左拐不送。」
正陽怔了怔,他從小就是無父無母的,跟著爺爺奶奶長大,爺爺奶奶從未教過他應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