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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得好,性格好,人緣好,還是戲劇社的社長,主持並參與了公學大劇院裡每一場話劇、歌劇以及音樂劇的演出。
歲聿記得,那個時候加布就很熱愛倒騰自己一頭漂亮的淺金長發,經常五顏六色公然出現在課堂上,這位外國友人的顏值底子是真的好,什麼色都能輕鬆駕馭,還很有創意。有一次看起來平平無奇,實則是塗了螢光粉,晚上一黑,他就是整個公學最亮眼的崽。
同時,加布也繼承了f國人骨子裡的愛情浪漫,是個非常知名的花花公子,大眾情人。
當然,這裡必須得解釋一下,加布並不會同時交往好幾個情人,也不會劈腿出軌,他就是單純得每一段感情都無法長時間維持。短則幾天,長則幾個月,他就一定會換一個戀人。他的感情總會像是愛上對方的那一天一樣,迅速的湧來,又迅速的退卻。
用他們共同的一個女性朋友伊莎的話來說就是,加布的原生家庭註定讓他無法擁有一段健康而穩定的親密關係,因為他總會在最好的時候搞砸它。
加布對這種說法不屑一顧,覺得他父親混亂的男女關係才不會影響他,他只是還年輕……還在勇於嘗試。
歲聿都有點想不起來自己為什麼會和這樣一個人認識了。
畢竟以歲聿的性格來說,他真的很難和複雜的加布裡埃爾成為朋友,他努力想了很久,這才想起來好像是因為一封情書。
不是加布寫的,而是來自他最好的朋友。
「他已經寫好這封信,呃,只有上帝知道他到底寫好多久了。他一直在猶豫,不知道該不該給你。有可能前一刻還懷揣著美好的期待,下一刻又沮喪的像個傻子。作為他最好的朋友,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決定給他一個痛快。」扎著一個狼尾的少年道林,在歲聿的記憶裡如是說,「不管你對他有沒有感覺,都請告訴我。好嗎?」
少年的歲聿奇怪的看著眼前的學長,遲遲沒有去接那封燙著火漆印章的情書。
道林只能繼續:「收下吧。如果你不喜歡他,我發誓,我會想辦法幫你打消他全部的想法,不讓他來給你添亂,保證大家都不會尷尬;但如果你也對他有好感,那就隨便你們。」
看道林的意思,他應該是覺得歲聿對他的這位好朋友沒什麼意思的,想幫自己的朋友快刀斬亂麻。畢竟沉浸在一段註定沒有回應的暗戀裡,也是一件挺痛苦的事,道林希望他的朋友能夠早日認清現實,恢復正常。
然後,他是怎麼回復的呢?
歲聿一愣。
他第一次如此直觀清晰地意識到,他確實是失過憶的,不是那種日常生活裡會遇到的因為時過境遷,而忘記了過去哪件小事的忘記,而是就是生生地把某段記憶從他的腦海里挖出去的感覺。他自認為記得很清楚的過去,出現了一個用任何手段都無法填平的窪地。
過去的他怎麼會注意不到呢?
歲聿不可思議地回首往事,他一點點審視著第一次失去記憶時的自己,他當時竟一點沒覺得這樣有問題。
與此同時的霍川騖。
也在看著歲今發來的電子診斷書。
在意識到歲聿和自己分開後曾出過一場很嚴重的車禍,霍川騖自然不可能什麼都不做,只不過當時給歲聿聯合會診、只負責了骨科部分的小李醫生,也知道的並不全面,他的職業道德更是不會允許他這麼隨意洩露病患的病情。霍川騖最後只能去問有可能最瞭解這件事的人——歲今,歲聿的大堂姐。
歲總最近在外地出差,看到霍川騖的訊息時正在忙,一直到第二天才騰出了時間回覆:【是的,小聿當時出過車禍,不過他現在已經沒什麼事了。】
【可以把更詳細的細節告訴我嗎?】
【可以,這並不是什麼秘密。】歲今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