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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是有些空曠的小院,江年年站在門口,尚未往裡走就忽然聽見了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響,好像是有什麼東西被人用力地砸到了地上,緊接著,院裡傳來一陣咒罵和哭喊聲。
「要進去嗎?」溫垣回身看著她,他知道江年年不會無緣無故來這裡,於是既不催促也不阻止。
江年年站在原地深呼了一口氣,還是決定去看看,「進去吧。」來都來了。
院裡三四間屋子緊挨著,有扇門半掩著,江年年在外面聽到的聲響就是從這裡傳出來的。
兩人繼續往裡走,站在門口才看清了裡面的情況——
在學校一直戴口罩遮住臉頰的杜雪這會兒被一個女人護在身下,頭髮凌亂看不清表情,露出的小臂上鞭/痕又紅又腫,淺色毛衣邊緣都沾滿了血跡,,地上全是摔碎的酒瓶,細碎的玻璃隱隱沾/著鮮/紅的液體/,打眼望去,周圍一片狼藉。
一個身量臃腫的男人背對江年年兩人站著,渾身酒氣,褲/腰鬆鬆垮垮,一手拎著個啤酒瓶,一手捏著條皮帶,看樣子,杜雪身上的傷就是他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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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爭吵
江年年聽見杜雪帶著哭腔怒吼,「打啊!打啊!你有本事就打死我啊!」
杜雪早就受夠了這種沒完沒了捱打的日子,被母親壓/在身/下護著,看向杜遠的眼裡滿是毫不顧忌的憤恨
如果有可能,她寧願把自己身上的血全部換掉,好和眼前的男人徹底斷掉關係。
她渾身泛著火辣辣的痛,聲音帶著一股嘶啞,「杜遠,你除了會喝酒輸錢打人還會什麼?」
「你真有本事就去給你氣受的人面前發瘋,而不是在外面唯唯諾諾裝孫子,回家在我和我媽面前逞威風窩裡橫。」
「只會對女人動手,你算什麼男人?」
身材瘦弱的女人卻怕女兒這些話更加觸怒了醉酒的丈夫,忙不迭地捂住了女兒的嘴,不住地勸她,「別說了小雪!你爸這會兒不清醒,別惹他,再忍忍,再忍忍就好了。」
忍一直以來都是謝芹生活的信條。
靠著這個忍字,她一路從山裡那個永遠吃不飽飯的茅屋,走出了大山,一躍翻身,成為了城裡人。
也靠著這個忍字,十幾年幹過的主顧裡從未有人給過她差評,年年都是家政介紹所裡最搶手的保姆。
她堅信忍到底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況且,丈夫並非一直都是現在這樣的,他只是喝醉了,清醒的時候對她還是很好的,會道歉,會寫悔過書,會大晚上陪她去醫院看醫生,會跑十幾公里給她買一份水餃。
謝芹相信丈夫還是愛著自己的,對女兒,也是酒精上頭,衝動之下才打了她,但一家人之間哪有隔夜仇,所以她拉了拉女兒,勸道:「小雪你不要生你爸爸的氣,他只是喝多了。」
杜雪卻掙脫了她的束縛,從地上爬了起來,奪過了男人手裡的酒瓶,狠狠往地上一擲,憤恨又瘋狂:「他不是我爸,他是個只會借酒發瘋的懦夫!」
杜遠被她的行為激怒,看著滿地的玻璃碎渣和流了一地的啤酒,怒火燒的更加焦灼,「早知道就該把你一頭摁水缸里弄/死,省得像現在這樣砸老子的酒,還想偷老子的錢跑。」
說著,他就揚起了手裡的皮帶,高高揚起下一秒就要抽到已經傷痕累累的杜雪身上。
江年年心口一滯,急忙向前走了一步,尚未伸手就發現溫垣已經握住了男人的手臂,將皮帶抽了出來丟在了地上。
男人惱羞成怒,大力地從溫垣的手裡掙脫開,轉過身罵了句,「誰特麼地管老子的閒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