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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拽著姆爸的頭髮硬拖他進臥室,那些尖叫聲嚇得年幼的顧嶼落荒而逃,哪怕姆爸把這些事告知第三方,第三方也永遠只是規勸:你的alpha想要……我們哪裡管得了這個?
此後數年,姆爸越發麻木順從,整日整日不說話,家裡唯一勸說他離婚的,是顧嶼的姑姑。
她從小追在自己哥哥和顧嶼姆爸身後一塊長大,見證了他們所有相愛、爭吵、分離的時刻,到最後她幾乎是求顧嶼的姆爸離開這個家去過自己的人生,可他卻如同兒時般揉揉她的頭髮,說如果他走,顧嶼的父親一定會虐待孩子逼他回去。
他本有機會逃出牢籠,卻時常精神頹喪,大把大把地吃那些抗抑鬱的藥片,只能坐在床尾仰起蒼白的臉看他們結婚時的照片。
畫面上原本清冷的alpha注視著他,眼裡有此生從未有過的熾熱。
他走不掉。
不為其他,只為他還念著與那個alpha從小相識的情誼,念著他們共同的孩子。
後來顧嶼整理遺物時發現,箱子最底層壓著張滿分試卷,最後一道數列的末尾,是父親少年時的字跡:小學習委員,你又輸了。打算什麼時候答應我?
姆爸則羞憤寫:這次題太簡單,才不算。
最後那一豎差點劃破紙張,像刺穿了年少時所有甜蜜的心事。
那天的落日餘暉染了整個教室,眉目冷俊的顧姓少年憋著笑意捲起試卷,故作冷漠地敲他額頭,說:不乖。
隨後是拌嘴,是爭搶,是突然落在額頭上的緊張親吻,也是他這一生所有不幸的開端。
「學長……」顧嶼看著眼前的oga,竭力消化對方也喜歡自己的事實。
短暫的害羞、歡喜和緊張脹滿他胸腔,隨之而來的,也有不安和侷促。
他不清楚自己有什麼值得喜歡的,心中那些按捺不住的甜意仍在,卻因太過濃稠,反而牽出一絲苦味兒。
他問沈燼:「你知不知道,對oga來說,和一個alpha談戀愛很可能不是什麼好事?」
過去多年的畫面浮現在他腦海,父親來醫院看姆爸,身上還帶著別的oga的香氣。
姆爸瘦得凹陷的臉上,浮腫的眼睛就像兩塊冷硬的灰色青苔,他問:「這次……又是誰?」
「有什麼好問的?喝多了,可能是客戶,可能是哪個下屬,也可能就是酒店服務生,我怎麼知道是誰。」父親回答,「更何況alpha天生受oga資訊素吸引,你不能怪我,我又沒想過和你離婚讓別人上位。」
那語氣太過平靜,平靜到顧嶼對alpha和oga之間的關係更為恐懼——把身心交付於他人能得到怎樣的結局,可以說全憑運氣。
但泛著暖光的臥室裡,沈燼卻誤會了他的意思,還咬了咬被他親得發紅的軟嫩唇瓣,問:「你也覺得我是塊當a做攻的料……最好不要和alpha談戀愛?」
「……」顧嶼想起小兔子紅得可憐的眼尾,當即回答,「這倒沒有,學長別想太多,你一點也不a。」
沈燼作勢要打人,顧嶼覆住他拳頭壓下來,先調整了一會兒呼吸。
接著,顧嶼緊繃著害羞的臉幫沈燼整理散亂的額發,他沉下眼眸注視他,半天才說:「想談戀愛可以,但……必須先約法三章。」
沈燼神色憋屈,唯有認命嘀嘀咕咕:「行,顧少爺說什麼就是什麼。」
這世上還有比他更慘的oga?他甚至有理由懷疑蕭邦和貝多芬都是以他為原型創作的那些悲慘鋼琴曲。
他以為顧嶼得禁止他隨便親親抱抱蹭蹭,心裡委屈極了,可下一秒,顧嶼卻忽然說:「學長知道……我父母的婚姻非常失敗,結局也非常慘烈。」
沈燼一怔,當然不再到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