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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燼手裡就這樣被強塞了一杯楊枝甘露,他一整年的疑惑恐怕都沒有今天一天多,顧嶼卻面無表情,隨意地問:「那個嚴澤,不是跟你們有矛盾嗎,怎麼好像喜歡學長?」
「別,狗聽了都直搖頭。」沈燼趕緊拒絕,「那怎麼可能是喜歡?」
秦逐附和:「確定不是想氣死沈燼讓我白髮人送黑髮人?」
顧嶼從頭到尾沒看他倆,只說:「……哦,明白了,隨口問問而已。反正我只是個外人,怎麼知道你們是不是真有矛盾。」
檸檬水的味道酸酸的,他開啟手機,打算看單詞分散注意力。
不過沈燼卻碰了一下他手肘,說:「看什麼單詞?我和你講清楚這事就是了——畢竟你現在也跟游泳隊結了樑子,總要知己知彼。」
顧嶼停頓半秒,嘴角終於往上動了動:「嗯,你說,我在聽。」
沈燼雙手壓著那杯他給的楊枝甘露,聲音稍稍沉下去開了口。
「其實,我們和他們結怨,是因為我們救過一個差點被游泳隊選手杜駿猥褻的oga。」
當初的事說來並不複雜,無非是他們在深夜的西街小道幫過一個美術大學的學姐。
三人都清清楚楚看到逃走的alpha是杜駿,絕不可能同時認錯,但副隊長嚴澤卻極盡袒護,解釋杜駿年紀小,才17歲沒成年,又是從小刻苦訓練才有學上的,絕不會做這種事。
當時的嚴澤說:「這小孩一進大學就因為交不起電費被室友孤立,為了這件事,他只能300塊賣了奶奶攢兩年錢給他買的智慧型手機。後來他自殺還是我救的,你們說話毀人又拿不出證據,還變成我袒護了?」
他難得神色嚴肅,對沈燼說:「很抱歉,即便你我是命中註定,我也不能是非不分。」
在此之前,電競專業的人曾和這些體院學生關係很好。
在c大其他學霸眼裡,他們多少都有點「不學無術」,兩個專業軍訓分在一塊,算是大學認識的第一波朋友,軍訓結束後也常在一起吃飯喝酒打遊戲,誰也沒想到,雙方能為這種事翻臉。
那時沈燼被氣得笑一聲,回答:「你t有空在這裝菩薩護著他,還不如問問他當天怎麼沒在宿舍,口袋裡護腕又掉哪了。」
過得窮苦的學生不止杜駿一個,那個oga也是因為家裡缺錢才打工拖到1點才回,秦逐照常直說:「關300塊賣手機什麼事,跟你爹演感動中國呢?」
雙方爭執不下,沈燼三人便帶著受害人去找第三方,想先拿到游泳隊索要的「決定性證據」再說。
但當時的西街還在進行三期工程修建,監控本就不全,加上事件未遂,雙方又都是學生、杜駿甚至還未成年,第三方也不願多調監控,更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就這樣來回跑了幾趟,第三方嫌煩地勸女孩不要多做計較毀了一個大好青年的前途——幾個人被推出門去,始終沒要到什麼答案。
聽聞這個結果,游泳隊裡還有人跑來嘲諷:17歲八塊腹肌體育生也能算強j?咱40分鐘起步比鑽石還硬,不是那oga血賺?
沈燼三人雖把那人罵了個狗血淋頭,但還是因為沒幫到女孩而總覺愧疚。
直到最後,女孩的請求都帶著哭腔:她快開始實習了,不然……這件事就先算了。
所以從頭到尾,是她被強吻,被掐了脖子,被扯壞釦子,難堪地被攆走,還得聽一句杜駿是「大好青年」,杜駿卻連和稀泥的場面都沒見過,嚴澤更是認為壓根沒這回事,頂多他們認錯了人,否則第三方怎麼可能不管。
這件事無奈不了了之,不過雙方幾次在校外遇到,都互相推搡和起過口角。
真群毆還算不上,杜駿通常也只站在一旁,神色陰沉眼睛發紅地不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