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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珮身體不太好,和陳旭風兩個人雖然都很喜歡小朋友,卻一直沒能懷上自己的孩子,說不定會因為想沾沾他們的喜氣往喬家多走走。
以這兩人的熱心腸性子,孩子出生以後,說不準也會認個乾爹乾媽,常常來家裡玩。他也就有機會借著孩子的名義,多見見許珮了。
而喬巖的貪婪並沒有止步於此,當他發現許珮因為擔心自己照顧不好孕婦,經常操心林之鳳的狀態,甚至剋制不住上門來幫忙的時候,便起了些壞心思。
林之鳳心思單純,對他百依百順,喬巖遞過去什麼她就吃什麼,讓做什麼不讓做什麼她都言聽行從。
所以喬巖想讓她生個病、胎像不穩些許,好叫許珮多上門幾次,實在是太簡單了。
林之鳳產後鬱鬱寡歡了很長一段時間,她沒什麼文化,很容易對一些嚼舌根的話深信不疑,以為喬慎之先天性心臟病真與自己剖腹產的原因有關,覺得愧對丈夫與孩子。
但其實喬巖自己知道,若是真要追究起來,這恐怕與他在林之鳳孕期給她吃的亂七八糟東西脫不了幹係。
但他無所謂,林之鳳生了病,許珮來得越勤,他越高興。
至於孩不孩子的,病了殘了反正他都養得起,哪怕死了再生一個又能怎麼樣?他本來對小孩就沒多大感情。
喬慎之發育的一直不太好,磕磕絆絆長到五歲那一年,許珮終於和陳旭風有了結晶。
她興高采烈地與喬巖夫婦分享自己的喜悅時,喬巖坐在許珮正對面的另一個沙發上,抿了口茶,慢悠悠地說:「這倒是雙喜臨門。」
「什麼雙喜?」
喬巖笑著看向林之鳳:「我們也有第二個孩子了。」
許珮驚訝地望向林之鳳:「真的嗎?」然後一邊感慨真是天大的巧合,一邊無限憧憬地暢想兩家小孩的未來。
還開玩笑道如果這胎兩家是同性別就讓他們拜把子,要是一男一女就定個娃娃親。
喬巖臉上一直掛著滿足的微笑,看著嘰嘰喳喳的許珮,眼神裡滿是似水柔情。
林之鳳卻覺得身上越來越涼,十分努力才能牽起嘴角兩邊的弧度,來應付許珮的喜悅。
可她不管在外人面前還是在家裡,都沒有下喬巖面子的習慣,因此直到送走許珮,才開口問道:「我們什麼時候有第二個孩子了?我上週才剛來完親戚,怎麼可能……」
喬巖直接鬆開皮帶,拉過林之鳳:「那就現在爭取有。」
一次沒有就兩次,兩次沒有就……做到有為之。
林之鳳知道這件事不對勁,可她固執地告訴自己,喬巖就是看朋友有了孩子,又因為喬慎之身體不好,現在好不容易情況穩定了些,想借著喜氣再要個小孩罷了。
她一直因為大兒子的心臟問題對喬家心有愧疚,無奈前一胎剖腹產傷了身體,這幾年病痛不斷,肚子上長長的疤痕也讓喬巖沒什麼興致,所以才沒什麼機會生二胎。現下喬巖主動有了想法,她應該是樂意的。
可是林之鳳不知道怎麼的,高興不起來。
她增加了往許珮家跑的次數,很快就發現每次喬巖來接她的時候,態度會格外好一些,臉上不由自主顯露的微笑也更多。
無論這事有多麼荒唐,林之鳳再不願意相信,也沒辦法剋制心中的懷疑肆意蔓延。
她日益沉默下來,人時常陷入長時間的愣神,可就算到這個地步,她也不敢去質問一下喬巖。就怕有些窗戶紙一旦捅破,就沒有回頭的餘地了。
一定要去追究到底嗎?有時候林之鳳想,如果一切猜測都是真的,可這樣的生活她已經過了六七年了,不也挺好的嗎?
但這些自動權其實從來不在林之鳳手裡。許珮快到預產期的時候,喬巖把林之鳳帶到醫院